命運要我完成的,就是這件事情嗎讓皇太極順利地迎娶蒙古公主
我有開始了原先平淡無奇的籠中生活。這個金絲籠,偏偏是我自投羅網找來的。
皇太極不在的這幾日,我幾經周轉,找到了代善,拜托他,務必讓我去獄中見一眼褚英。
他搖頭嘆惋,連他自己都沒有辦法去探獄。眼下風聲真緊,要我跟著老八,別再站錯了立場,以身犯險。不然,誰也救不了我。
我在沈陽偷生度日了一年,褚英就在牢獄中呆了一年
想到這里,往昔的重重浮現。我又豈是他這么三言兩語就善罷甘休的,又不死心地去拜托了塔爾瑪和文館的巴克什,甚至大妃。結果竟是無人能幫忙,原因很簡單,眼中這個風口浪尖上,沒有人愿意惹這一身騷。
看守牢獄的皆是正白旗的兵卒,我又各處打聽,才知看守的都是皇太極手下的親兵。
我萬念俱灰,看來,除非我親自去求哈赤或者皇太極,不然,我怕是再見不到褚英了。
“即便是求爺,一切又能如何”
我再一次拜托塔爾瑪時,她竟沒有干脆的拒絕。
“姐姐去獄中見他,想也只是敘舊,本沒什么好掩飾的,大膽和爺求情便是。我并非不愿做這個人情,只是畢竟我是局外人,怎么好去求這個情姐姐的心聲,還是自己吐露給爺聽得好”
我知道自己欠塔爾瑪得太多了。她原本是皇太極的正妻,為他生兒育女,操持家事,卻要喊我姐姐,一次又一次地幫我。雖不知她如今是否仍對我存有幾分憎惡,但至少她也算對我這個名不正言不順的第三者仁至義盡了。擱在現代,我就是他丈夫的地下情人,說難聽了就是小三,即便是在古代,女子這樣的忍讓包容,想也是極少的皇太極,他當真是有福氣。
趁皇太極還未回來,我鼓足勇氣,去找了唯一能了卻我這樁心愿的人。
我跪在冰冷的大殿上,雙膝早就失去了知覺。
從早朝之后,我便一直長跪在這,這是唯一能見到哈赤并向他求情的機會。
也是最后的機會
不知過去了多久,靜悄悄的大殿上有細微的腳步聲,我有些吃力地抬頭望去。黑龍繡金的袍子晃入我眼。
哈赤負手朝我走來,身邊沒有一個隨從,那神情似怒似優
我是抱著絕望而來的。已是窮途末路、彈盡糧絕之境,只要是一線生機,我都要試一試。褚英說,不試一試,如何知道結果
“你起來說話。”
那不怒自威的聲音自然是久違,仿佛讓我看見了點點的希望,咬牙站起來。
兩次隨征烏拉,都在寒冬,本就不諳行軍之道的我,雙膝被寒風吹得收了寒,本不是什么大問題,但無奈一直沒有勤加鍛煉和保暖,所以堆積在一起的舊疾一次性回擊我的身體。正當哈赤走到我身邊打算扶起我時,所有的意識開始漂浮無力了起來
自打離開沈陽城,又回到這紛擾的赫圖阿拉后,就再未睡過如此安穩的覺了。很久很久,只想這么沉睡下去,只想把所有都扔開,做回最初的那個我,那個范箏箏
“汗王,她醒了”
“可有大礙”
“汗王放心,這位姑娘只是積寒所致,只要定時服藥,稍加調理,便不會落下病根。”
“好,你下去吧。賜賞。”
“謝汗王”
我偏頭睡臥在榻上,聽清了外頭人得對話,方才確定我現在應是身處汗宮之內。也不知是不是睡得太久太沉了,所以渾身乏力,不想動彈。
哈赤推門進來,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擦聲,聽動靜屋里應該還有兩個丫鬟。
我見勢,翻身準備下床,誰知哈赤已經先一步摁住我的肩膀,臉色竟是極為難看。
“汗王。”
“下次若想使苦肉計,記得把身子養好了先。”
我連忙道“汗王,奴才自知犯了重罪,還望汗王處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