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小鬼,真狡猾這一點還是像極了他阿瑪的。
“你什么時候能跟你阿瑪那么博學,我也不兇你了”
“真的嗎”豪格撂下筆,烏黑的眼睛瞪得跟銅鑼般大,“不僅不許兇我,也不許你兇索尼和鰲拜”
我望天,我哪里敢兇這兩位大人物雖然他們都還只是個小屁孩兒,我也心存敬畏。不過是平時讓他們少在修學的時間來找豪格玩兒罷了。
“姑姑”
“嗯”
我答應道,卻再也沒有回聲,眼前只剩下白茫茫的一片,無盡無邊。
我這才醒了過來,眼前沒有豪格,也不在赫圖阿拉,只有剛發了新芽的草地。果然是夢啊夢里不知身是客,還一響貪歡。
我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檢查馬和銀子還在不在,這一覺我也不知睡了多久,現在是什么時辰,眼下遼東戰亂,保不齊有人趁我睡著的時候來偷竊。
我一看,還好,都在。證明昨晚沒人經過這里。也是,我才行出撫順沒多遠,這方圓十幾里,哪里還有人煙呢為了躲避戰亂,不是成群的遷走了,就是躲在城里頭不敢出來。我是杞人憂天了。我從包袱里拿出了些干糧,填了填肚子,然后準備繼續趕路。
離撫順最近的城池,就是沈陽了。對沈陽,我多少還是有些熟悉的,我的計劃是先去沈陽投奔范文程,暫且安頓住下,再好為今后做打算吧。
對于沈陽的方位,我只有個大概的印象,我沒有指南針,只能靠太陽東升西落和大叔的倒影來判斷方向。沈陽在撫順的西北方向,出了撫順城,只要一直往西北走,就不會錯。
我害怕撫順城里有人追出來,所以一刻也不敢耽誤,就重新上路了。沒想到路上我竟碰到了不少拖家帶口的流民。看他們的行跡,怕也是去沈陽的。
這些遼東邊民,肯定古代地理是我比好的。于是我主動去跟他們搭話,這樣至少能搞清楚去沈陽的具體路線,也省得兜兜轉轉。
我問了一個抱著孫子的老伯,“你們是去沈陽嗎”
那老伯打量了我一番,問“你是從撫順逃出來的”
我點點頭。
“撫順怎么樣我聽說整個撫順城,一只鳥都飛不出來,金兵怕是要屠城吧”
“我走時并未屠城,但確實有些百姓受到了戰事的牽連”看來這老伯并非是從撫順逃出來的,于是我問“老伯,你們從哪來”
“東州。我們是從東州逃出來的。”
“東州”
離撫順不遠的東州百戶所哈赤不光圍困了撫順,連周邊的小城小衛也沒有放過
“金兵也打到東州來了,撫順戰事一出,我們就立馬開始逃難,不然我這把老骨頭唉”
“東州也失陷了嗎”我恍然若失。
“是啊撫順都抵不住金兵,又何況我們小小東州呢”
老伯嘆惋道,“我們打算逃到沈陽,等銀兩夠了,再往山海關走。遼東戰事不歇,就連沈陽也不是能久留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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