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她尋著聲音進了樹林,見著前頭有兩匹俊馬,來回地踢踏著地上的泥土。有馬她開心不已,又走近了幾步,只見一塊不大不小的草場展露眼前。
那馬兒的主人就在草場上。她躲在幾棵灌木后面看著,是兩個年輕的男子,一任穿著正黃的軟甲,年齡不過與她相仿,身材瘦弱修長。另一名年齡稍長,約莫二十上下,高大健碩,皮膚黝黑,穿著鑲紅邊的黃軟甲,身后背著箭筒,手里執著一副弓。難不成他們是在練鳴鏑嗎
只見那健碩的男子從背后抽出一支箭來,拉滿弓,對準靶心全力射去。
可惜力度太大,箭所射的羊皮氈上與樹樁發出一聲撞擊聲
偏了。
他有些不爽地看著那射偏了的箭,拉弓又是一發,結果這一箭更是偏得離譜。
“今天是中了什么邪了”
“別急,再試幾發看看。”
兩發不中,只見他惱了一般,干脆抽出三支箭來一齊拉上弦齊發,結果依舊,三箭皆不中。
她看著有些發笑,這么沒有耐心,如何練得好射箭就連她一個女子,只怕也比他射得好。金國的勇士難道就是這樣的泛泛之輩
他氣得把弓摔在地上,憤憤道“不射了,心煩”
那瘦弱的男子將地上的弓給拾起來,說道“十二哥可是有什么煩心事”
“還不因為那個科爾沁來的女人,這蒙古人可真是晦氣沒完沒了”
這句話徹徹底底地刺傷了她,天休個,什么叫我們蒙古人晦氣海蘭珠氣得快暈過去了,一時好勝心迸發,把吳克善的囑托都拋諸腦后了。
她再也看不下去了,從樹后繞出來,拿起擺在一旁的另一副弓,自顧自地拉滿弦,三指扣在箭尾,將眼、箭、靶心瞄成一線,迅速地放開三個手指。
一聲鳴鏑飛去,將將擦過那男子面前,正中羊皮氈的靶心。
他有些驚魂未定地朝剪的方向看來,立馬恢復怒色,喝道“是何人”
海蘭珠放下弓,活動了下拉弓的右手,“來教你射箭的蒙古人”
“你可知我是誰,就口出狂言要教我射箭”
她也不屈不撓,抬起些下巴來,“我不必知你是誰,但憑你剛才的表現,有我教你綽綽有余”
“你”他指著她的鼻子,氣得嘴都歪了,“十四弟,我沒聽錯吧這蒙古來的丫頭片子怕不是活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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