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子一輕,便被他拈入懷中。他們倆這才和解了沒一會兒,他便一點兒也不含糊開始上下其手,又是親又是抱的。
這前后轉變得也太快了吧海蘭珠有些暈頭轉向,這男人到底是怎么想的生起悶氣來,能足足生好幾個月,一朝冰釋前嫌了,卻又馬上跟換了個人似的。
眼見他就要去解她胸前的盤扣,她才喘著氣,連連攔住他“等會兒”
“嗯”
“你怎么說變臉就變臉了,一點原則都沒有”
他啞然失笑,無奈道“這種話,也就是你敢說。”
“我的意思是,咱們才剛剛和好,是不是得有個緩和的過程啊吶這通常呢,男人和女人破鏡重圓之后,會先花前月下一番,找找浪漫啊之類的,這叫做前戲,你懂嗎”
他渾然沒有尋到重點,“這大白天的,要去哪里花前月下浪漫又是何物”
好吧她就知道,說了也是白說。
“凡事都要循序漸進嘛,這你總該懂吧”
他看似是會意了,卻直言不諱道“我可憋了四個月沒來見你,你也不覺得我可憐”
“你哪里可憐了”
明明后院里大老婆、小老婆都盼星星盼月亮地盼著他去,說可憐,也該是呆在冷宮里的她可憐才對。
“孤枕難眠,還不可憐嗎”
“你可是爺,要想找個暖床的”
“噓”他飛快地用一吻堵上了她的嘴,“你瞧瞧,又開始了。”
她識趣地封口,只見他含情脈脈地說著“你明明知道,除了你這兒,我哪也不會去的。”
“像二哥那樣三妻四妾、兒女成群,我根本不稀罕。”他摩挲著那枚他們定情的戒指,吻在她的指尖上,“我稀罕的只是跟你二人,白首不相離罷了。”
她乖乖地蜷依在他結實的胸膛前,軟聲道“還是這樣的你好你生起氣來的模樣,連我都有些后怕。”
“是嗎看你還敢不敢跟爺較勁”他得意地掐著她的腰,作勢就要戲弄她。
“別我是認真的,”她好好地端詳著他,“那樣的你,仿佛沒有喜怒哀樂,像是個黑白無常。”
“嚇著你了”
“只是覺得很陌生。”
她一時惆悵不已,“不過我們分離了這么多年,也許是我還一直在拿從前的眼光看待你”
“當上這個四貝勒的那年,我不過二十出頭,四大貝勒里頭,我是最年少、也最沒有資歷的一位。那么多人都看著呢,有時也必須要裝腔作勢,才能管理好這旗下的旗人,拿出些威信來。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他撥弄這她的發絲,發自肺腑道“我在人前得有四貝勒的樣子,唯獨在你面前,才能安心做會兒自己。”
“在我這里,你從來都不是什么四貝勒,只是我的皇太極罷了。”
她枕著他的臂彎,濃情蜜意地在他的薄唇上落下一吻,“有血有肉,溫柔又體貼,狡黠又深情的皇太極。”
“這世間也唯有你,能如此深得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