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疾病,純粹是氣的。夫妻就那么一回事,大難到來各自飛
總之,最后這一對結發夫妻,還不是鬧到互不相見的地步后來,程珍珍在勞動改造中認罪態度較好,因年老體衰,特批準她前去和兒子葛思峰共同生活。
程珍珍情愿跟著兒子在鄉下小房間吃苦,也不愿意跟著葛成林在城里大房子里享福。有一回,葛成林下鄉開會順便來看望看望老妻程珍珍時,程珍珍直接把葛成林關在門外。
門內的程珍珍說人不用見了,把錢和糧票留下就行了。她想為他受了這么多苦,吃他用他都是應該的;兒子天天下地掙工分不容易啊
到了1972年,葛思峰被選上,送去工農兵大學念書后,程珍珍才搬回城里,和葛成林相鄰而住。
葛家唯一還算好的,就是葛思峰這個男主了,葛成林在八十年代初,離休退下來,在療養期間突發腦溢血,當晚逝世。
她覺得葛成林這一輩子光為革命事業獻身了。
她又開始翻了翻原主的記憶,沒有拿得出手的特長家務活針線活兒,統統不會。從小到大成績平平,不上不下,十分稀松平常不說中專或是重點高中,就是普通高中也考不上。
這時,她不由地嘆息她自己也是幾十年沒有碰這樣初級的課本知識,國文外語地理歷史都沒關系,就是數字幾何物質化學那些公式早已忘記。不過,有了原主的淺薄基礎在,加上她有過目不忘的超強記憶力,重新拾起也并非難事
說干就干,葛思嵐在木制小書架翻找一下,找到初一的數字幾何課本,就開始復習起來。
看著看著,覺得有些嘴巴淡淡的,就隨手從空間中摸出一個紅富士大蘋果,也不洗也不削,直接咔嚓咔嚓的吃了起來。
吃完之后,那蘋果核便隨手一扔。公式一掃,便做起了課后題目,十分容易。漸漸地來了興趣時間在不經意之中流逝
“姐姐,阿娘呢”葛思峰在門外咚咚地敲門,大聲地叫著。快中午了,阿娘去哪里了家里冷鍋冷灶的,煤球爐也滅了。
“跟老鄉回老家了”葛思嵐手上不停,頭也不抬,大聲回答,如果不是怕外頭沒完沒了的吵嚷,她是不想搭理他的。
“那誰做飯啊”門外稚氣未脫的大男孩葛思峰嘴上嘟囔著。身邊的葛成林聽聞妻子回老家,心里一松,這幾年真受夠了她,還不如像之前戰爭狀態,聚少離多比較自在。妻子離開一下,自己也可以松快松快,面上不顯,道“阿爹,來做飯。叫姐姐出來打下手吧。”
“姐姐還不如我呢阿爹,我來打下手吧。”葛思峰一開口就是大實話,葛思嵐笨手笨腳的,沒少讓阿娘罵。不過,阿娘說姐姐是個大姑娘了,得學起來。于是又改了主意,又敲門,道“阿姐,我開門進來啦”姐姐不喜歡他直接進去,有一回他直接進去,還被她打了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