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小蘭已大概接收完原主的記憶碎片,原主是昨個兒讓謝媽媽領回謝家的。昨兒,謝媽媽帶著謝大誠去城郊走親戚,遇見了她和她那餓得奄奄一息的母親。謝媽媽見看她長得好,就問她愿不愿意長大以后做大誠媳婦,原主當時餓慘了,只要有飯吃,自然什么都答應。于是,謝媽媽就不顧才六歲的謝大誠沉默抗議,把她領回了家,氣得熊孩子對著她不停的翻白眼
陳小蘭猛地坐起身,對了,原主的母親還在城郊呢,當時謝媽媽給母親喂了幾口水,又喂了幾口紅薯干,留下一些紅薯干就拉著原主離開了。如果不去救她,不出三日,母親必定餓死。
她意念一動,進了空間,在空間中來回走動,腦子飛速的動了起來,不論如何原身的生母一定得救,可是她低下瞧了瞧自己如小雞子般的小手,這樣小,這樣瘦,這樣弱,救了人,安排在哪里呢抬頭瞧著這處空間,空間依舊是四季如春,郁郁蔥蔥,花團錦簇,碩實累累只能收入空間了她也就只有這一金手指
不過,她不想讓原身母親知道收養她這家人的住處,也許會后患無窮她不喜歡麻煩事陳小蘭想像著以后屁股后頭有一大串農村極品親戚,就腦子抽抽。
主意一定,陳小蘭悄無聲息的出了空間,起身,穿著昨晚謝媽媽將自己舊衣改小的春裝,是件灰色的舊褂子,真丑多年來沒見過的衣裳穿著謝大誠的舊鞋,有點擠腳,她就踩下后跟,當拖鞋穿。
她又悄無聲息的拉開房門,這是一進一出就兩間房。臥室在里面,謝家三口睡在里頭的大床上,謝父正打著呼嚕,謝大誠正在踢被子而,她睡覺的這一間更像是客廳兼餐廳,她睡覺的小床因此是謝大誠的,只是她過來了,大誠又回到爸媽的大床上了,難怪昨晚對她態度惡劣,窗戶前面有一棵樹,倒顯得多了幾分景致。
陳小蘭邊出了房門去,邊擴大了精神覆蓋面,這是以前典型的四合院;所謂四合院就是三合院前面有加門房的屋舍來封閉。只是解放后,窮人住了進來,不可能一家人住這么大個院子,才一家一戶一間房,住成了大雜院。
陳小蘭到了院內,第一眼就看見院子中間橫豎牽了幾根曬衣繩,掛了幾件非灰即藍的外衣。抬頭見到天井樣四方的空間,后面加左面與右面各開了一個門一扇窗,這里顯然住著三戶人家。
門房那面的屋舍隔成了三等份,改造改造就當成雜物加廚房來用,也分別有三個窗三個小門。每個門的外面都堆了一大堆煤球,窗臺上各擺著幾個種著蔥的盆。這是京城普通人家的居住條件。然,再差也是京城比原身那個山里旮旯的地方好了去。因而,她不準備擺脫童養媳這個身位。
陳小蘭沒有猶豫的出了大雜院,院門口有兩石墩,樣子已經看不出是什么東西了。旁邊還有幾棵樹,已抽出嫩葉,充滿生命力。陳小蘭在微光中,依舊走得穩穩當當的,等她走過一個堆滿亂七八糟雜物的小巷道,就從空間放出一輛后世形狀古怪的太陽能小轎車,她坐上駕駛座,啟動,時速保持80。
謝家住著的大雜院是在茶葉胡同,地段十分好,如今可是出了西直門都是城郊的時代,茶葉胡同與京城飯店只陋了兩三個胡同,京城飯店可是位于京城市中心,毗鄰昔日皇宮紫禁城,漫步五分鐘即可抵達天安門、人民大會堂、國家大劇院及其它歷史文化景點,與繁華的王府井商業街僅咫尺之遙。
陳小蘭一面放出精神網關注著四周,一面用小小的身子駕馭著該是成年人駕駛的車子,十分喜感好在路況良好,這不是后世汽車滿地跑的爆炸年代,如今可還是步行時代,連自行車還是個稀罕物件兒呢。
大概一小時后,陳小蘭尋到了昨日那一處,陳小蘭就勢收了形狀古怪太陽能小轎車,這車子不燒油不充電只靠風和太陽,可在這個年代這種車子也不大實用,關鍵是見不得人,不能大大方方放在太陽底下吸收太陽能了,偷偷摸摸地再用一兩回就成了中看不中用的廢品,但,她位于半空的空間是無限大的空間,放著就放著吧,也就無所謂了。
原地無人,陳小蘭思忖著這樣虛弱的一個人,走不了那么遠。于是用精神網搜索方圓千米,找到了,在精神網內有兩處有活物,一處是兩人拉著一個奇怪的麻袋在移動,一處是虛弱的母親在沉睡中。
兩處是同一方向,陳小蘭向母親奔去時,順便先收了那兩人加一麻袋,三更半夜,鬼鬼祟祟,哪有什么好人啊果斷打劫了到了母親身邊,陳小蘭冷靜的伸出一指,一探鼻息,還好,沒斷氣,母親是餓得虛弱無力,陳小蘭立馬從空間摸出一份熱氣騰騰的小米粥,一小口一小口的喂著,就算是暈厥之中,母親還沒忘記吞咽,這樣很好。
陳小蘭也不敢喂太多,一份小米粥喂完,就將母親收入了空間,空間會修復她虛弱無力的身子,過了61年就放她出來,在她身上放些吃的喝的,再放些現金與票據,讓她自己回老家去。
陳小蘭又取出那造型奇特的太陽能小轎車,上車,啟動,向京城駛去,到了西直門附近,就下車,收了車子,又取出二六式英國鳳頭女士自行車,小胳膊小腿的,也不過堪堪到自行車的高度,自然不能騎上去,只得伸腿到三角架中間,別扭的來回踏著自行車向京城飯店去,快到京城飯店時,就進了一小胡同,放出精神網,確定無人之時,就收了自行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