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玩具中,小愛國最愛的就是那個兒童車,除了吃飯與睡覺,整日呆在小車上,小短腳還使勁的踏,在不小的房間內兜著圈子。聽著廣播電臺,也會開始學著說話,奶聲奶氣的童言童語逗樂了范曉蘭幾回。
一連幾天,天氣晴朗,日頭從早曬到晚,路面上本就不大厚的積雪也漸漸地化了,今年這場雪不是很大。可大清山上的積雪還厚著呢,樊曉蘭有時也會裹著軍大衣,望向大清山,這種天氣,可以上山打野味的,空間內還收藏著幾把槍與刀具,可惜身邊有兩個拖油瓶。
時間在無聊中過去了,一周后的一日晚上。村里莫大嫂過來了,莫大嫂是個利落的農婦,不過三十出頭,身量不高,力氣卻很大,說話干脆利落的,記憶中干活也是不惜力氣,她是莫大栓家的婆娘,而莫大栓是青山村大隊的生產隊長,這個生產隊長對大隊內的事情處理地還是比較公平、公正的。
莫大嫂過來問一問姜大川這幾天為何沒有出過工,是不是病著
樊曉蘭笑著解釋“一周前,大川心情不大好,帶著錢就去了縣城,當天就下起了雪,我想他大概是被大雪擋在縣城不來了,他妹子嫁那邊,我想他不會出事。”原主的丈夫一走,她沒再想起過那個人。
莫大嫂聞言一愣,道“多少天啊怎么也不趕著驢車去問問唉,你還在月子里,那邊姜大叔姜大嬸怎么也沒有說起。”她是知道樊曉蘭是個懶婆娘,沒有借口還會去尋尋借口不出工,更何況還在月子里,定要滿月才會出來。
“那邊啊,說起來也是家丑,不過也得讓你了解了解情況。那邊將大川用二百斤粗糧分了出來,就不管了,大川氣不順,才出家走走的,我想他一個大男人,又沒有開證明,大概是走不出縣里,出不了事,也就隨著他。”樊曉蘭開始不急不徐的訴說,老宅那邊一周也不理她,她也不想為他們說好話,這一回分家,大川是虧,只不過是老人家偏心罷了。
“啊,分家了。食糧是不多,但這年景不好,家家如此,都吃不到年中,開春后多多上工,空了就上山尋些野菜,靠山吃靠。”言罷,不免多瞧了幾眼,長得白白凈凈,養得水水潤潤,雖說是做月子,可吃得太好了,以后大概要挨餓了。生產隊的糧食年中分一次,年尾再分一次,現在距離年中分糧還有五個多月,去年年成不好,今年不知如何這婆娘大概將那不多的細糧多吃用掉了吧。但,姜老頭月月有國家津貼,如果她厚著臉去求,也不會餓著了她。畢竟有兩個兒子。唉,雖說她與姜家大媳婦關系更好些,但也不得不說這個女人更有福氣些。一個生了三個姑娘,一個生了兩個帶把的,孰重孰輕,村中哪個婆娘不明白啊
“嗯。那莫隊長什么時候去縣里,就幫我問問大川的情況我身邊有兩個孩子,也出不了門。”
“行,那我去那邊問問情況,你別急啊,天還冷,能不出門就別出門。”
“那麻煩你了。”
“該的,該的。”
等人走后,樊曉蘭開始想自己下一步怎辦山上與地里的話兒,她與原主都不想干,也干不好,等天了暖和,進縣城瞧瞧,有什么活兒可干的。想法子,將戶口遷入縣城,有著縣城戶口,就可以吃分配糧,縣城有托兒所,有幼兒園,有小學中學等,自己也不會成了帶娃老娘子。說到底,這愛國愛黨并不是她自己含辛茹苦懷胎十月,拼死拼活生下來的娃,才會只有責任,沒有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