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離開前,瀾瀾給他包了一頓餃子,味道真好
離開前,摟著親了又親,真得想揣口袋帶走得了。
應著那句古言出門餃子回家面,樊曉蘭用一頓餃子打發了男子。
唉,整整三日三夜,沒進靈氣空間泡泡靈池。
累死她嘍,邊吐槽邊進了洗漱間,鎖上,下一秒便進了靈氣空間。
好好泡一泡,再喝一口空間內的靈液,再入定。
再出來時,又是元氣滿滿的她。
她很依賴靈氣空間,沒了它,覺得哪哪多不大合心意。
1943年初冬,小高村
小高村通往河邊的路,不大好走,來回得兩個小時。
這條小路,是那種羊腸之字小路。外加下坡、又下坡、再下坡的地勢。
這地勢,可想而知,當初挑水澆地時的艱辛;可想而知,口糧被蝗蟲禍害之后的痛心疾首。
前不久,樊母生下了家中小幺,是個帶把的,樊父欣慰地為他取名為樊旭陽。
旭日東升之意,為這個小兒子,也為這個家。
樊旭陽出生時,是不到5斤的小家伙,黑漆漆的,像小耗子般。
樊父樊母憂心如焚,生怕養不住,最后取了個賤名,耗子。
憂心養不住,也不是沒有根據的。
樊母沒一滴奶水,而倪蘭兒因前不久蝗蟲之難受了驚嚇,也沒了奶水
要不是投生到樊家,要不是樊旭星每日里偷偷喂著加了滴靈液的奶粉
在這個年月,小耗子怕是真的養不住了。
聽村長說過,近三年出生的孩子,真沒有養住。
樊哥為了這個比自已兒子還小的弟弟,還去了一趟羅山鎮,希望能找罐奶粉,或是雞蛋也好,村中沒留下一只雞一頭羊。
可惜羅山鎮還不比小高山平靜,鎮上有幾家大戶,被土匪光照幾回很慘很慘,細節也就不講了總結以下男人被殺,女人被女干,孩子被吃
唯有糧食與大洋被留下,不對,是被帶走。
樊哥見此,只得屁股尿流地連夜跑回小高村。
這一趟,也不是白白浪費時間的,樊哥回到小高村,不光自個兒更加勤快,有空就去開荒。
另外,對倪蘭兒也要求多多,挑水做飯幫婆婆做月子,一件也不許落下,不許星星幫助。
而樊旭星每日里,不是上山找野味,就是下河摸魚,當然大部分是借著出外名頭,從空間里取些東西出來,不說那些魚或是兔了,就是上回她還說自己在河邊拾到了一大袋大米呢
為了這一大袋大米,她摸黑才回家,真怕被村民瞧見。
她之所以這樣大膽,是因為樊母與嫂嫂都沒奶水,小弟弟小侄子都要喝米湯與米糊。
可家里哪有一顆米粒子啊
這個時候,家里這樣缺,哪會去找失主啊人窮志短,可不是說說的,是十分慘痛的現實。
家人見樊旭星搬回了一大袋大米,只會悄無聲息的收起來。
反正他們家與村民是非親非顧的外姓人,村里只與一個栓柱有舊,可栓柱是入贅高家的,也算是高家人了。
樊家人悄無聲息地收起米,大人們偶爾喝幾口稀粥,余下都給兩個小孩子做喝米湯與米糊糊。
因小耗子時常被姐姐喂了奶粉,他的米湯大部分進了樊母的肚子。
樊母生這一胎傷了身,如果不是有樊旭星的靈氣滋養著,早就落下病,下不了床了。
干旱使得河水縮了一半,很久不下雨,河水倒是更清澈。
站在半坡上往下看,小高村的河水如同一條碧綠的玉帶,蜿蜒在白花花的亂石灘間。
聽著嘩嘩水流聲,樊旭星隨著村中大孩子們的歡呼聲就往下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