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柔姐,放著放著,你提不了。”昊書瀾幫提醒一句。
“唉,還真沉呢,放了什么東西啊”李曉柔奇道。
“吃的啦,用的啦。我媽我奶恨不得將所有的東西都裝給我,我攔也攔不住,我說國慶節回家一趟,回來再取冬天的衣物,她們才沒有裝出第三個第四個的包裹。”昊書瀾嘴上抱怨著,眼里是滿滿的無可奈何,能不無奈嗎明白有一個無限大的儲物空間,還是時間禁止的呢,可現在她卻要帶這兩大包裹。
“你啊,知足吧,哪像我啊,整一個孤兒似的,有家回不了。”李曉柔不無落寞的道。她媽在她十二歲那年就因病去世,爸爸轉業到地方,不過一年就再婚,三年后后媽就給她添了兩個弟弟,后媽便開始嫌東嫌西的,她也不想想,自己還是個臨時工呢。到了1966年底,爸爸見學生鬧得不成樣子,就送她進了部隊。離了那個家,她松了一口氣。
“曉柔姐,你知道我最羨慕你什么嗎”昊書瀾輕輕松松的將那包裹放到行李架上,低頭在李曉柔的耳邊說。昊書瀾的基因好,這一世她目前已有一米七,可她還不過是16虛歲呢,還有發展空間。
“什么啊”李曉柔不解的仰頭。這個長在蜜罐里的小姑娘,羨慕她什么啊
“羨慕你提干啊,羨慕你可以光明正大的談戀愛,可以申請結婚。”昊書瀾擠眉弄眼的說著悄悄話。
“去你的,我可是當了三年的護士呢,你呆了不到三月”李曉柔笑罵了一聲。這一回能被推薦上大學,也是她的對象出大力,她的對象就是這三年來跟的醫生。他很幸運,是65屆的畢業生。她與他私下偷偷來往挺久了,只等她提干。
“身不由己啊,一切都是家里安排的,我是不想當兵的,可是我爸爸不由分說的將我打包送人,我是不想這個關鍵的時間上大學的,可是我爸爸又逼著我去”昊書瀾的聲音越說越低,到了最后,只有自己知道自己在說什么。
“去,別在我眼前炫耀了。”李曉柔也不溫柔了,直接將頭轉向窗口,不想理她。
這時候,火車的鳴笛聲響了。
火車門緩緩合上了。
火車哐當哐當起過了。
到了北京醫學院已是兩天后。
這個年頭的大學,是不必交學費、食宿費、雜費等等,不光如此,還與在軍醫院的待遇同樣,每個月有9塊工資。
對,只有9塊工資,提干后就是38塊工資。
宿舍是八人間的老舊三層樓,昊書瀾沒能與李曉柔同一宿舍,約莫是她們的級別不同,昊書瀾是9塊工資,而李曉柔是38塊工資。
呵呵,其實來到了大學,李曉柔又變成了9塊工資。
昊書瀾報到的時間不算遲,她還能挑床鋪,她沒有猶豫地選了靠窗的上鋪。
她不光在自己的床鋪外掛了一圈厚厚的土布簾子,還在外面的鉤子上掛著一個厚紙板做的牌子,牌子上寫著睡覺中,請勿打擾
李曉柔過來找她一同去食堂吃飯時,見著了,又氣又樂“丫頭,你怎么把這個也移過來了。”
“怕同學們不了解我的脾氣啦,給自己留個私人空間。”昊書瀾笑著攬著低她半頭的李曉柔出了宿舍,關鍵是她從靈氣空間出來時,是不著寸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