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的室內,突然響起手機鈴聲,最原始的丁鈴鈴聲,沒有一點美感。
高壯的面具男沒有多說一句,從頭到尾就是嗯嗯,最后加了一個知道了,便掛上了電話。
后來,面具男沉默了片刻,終于起身離開了房間。
湯麗娜聽著開門關門的聲音,她起身,只是快速給不安依偎在自己懷里的小然喂了一些水,給塞了一塊巧克力到他蒼白的嘴里,示意讓他快快吃掉。
湯麗娜自己也抓緊時間喝水,剛擦完水漬,便聽到那面具男的開門聲。
當面具男重新走進這個房間時,看起來一切如常
面具男手里提著滿滿一袋子吃的喝的,不過他只是扔了一瓶水與兩袋面包給湯麗娜。
湯麗娜給小然剝開一袋,用眼神示意他快吃。
自己卻擰開水,小心翼翼地凝了幾滴靈池水進去,得提高免疫力,增強體力,侍機而逃
她自己是比較好逃的,用精神力電一電對方,至少可以讓他暈厥幾分鐘。
可是,有了一個五歲大的小然,她就沒有把握不被找回來。
不過十分鐘,湯麗娜與小然吃完了各自的面包,分喝了那瓶水。
室內,又安靜下來
這種壓抑的安靜,那湯麗娜與小然都有些心慌。
好像是殺戮之前的平靜好像是暴風雨前夕的安寧好像是
如果真的到了最后一步,她也就只能保自己的情況下偷襲面具男,她的靈力只能保護自己,如果殺不了對方,那小然就成了威脅自己的人質。
面具男突然站起身,不急不徐地走到湯麗娜身前,冷峻的盯著她看了半晌,冷不防出聲道“出來一下。”言罷,人轉身,出了門。
湯麗娜安撫了下小然,便一蹦一跳的跟出去。
該來的總會來的,這樣不安恐慌著,還不如快刀斬亂麻,一了百了
為了一防萬一,她還是將房間的門鎖上,外面不管是天堂還是地獄都不能讓這樣小的孩子看見。
外面的廳,不大不小,不過那張沙發床還是全新。
此刻,那個面具男人正坐在沙發床上,拍了拍那沙發床,冷聲道“過來”那個意思,不言而喻。只要是經過事的女人,都能明白。
湯麗娜已然明白了,男人與女人之間,綁匪與綁票之間。
真狗血真刺激
她暗暗咽了咽口水,低垂著頭沒有動,也沒有理他。
“聽,不遠處便是海想死,便將你們扔入海中,尸骨無存”這樣僵持了半晌,面具男也沒有動作,只是淡淡的從嘴里一個字一個字的吐出口。
這是冷冰冰的威脅
“我可以給你錢,我們無怨無恨”湯麗娜試探著去改變,她自己是個重欲的,而原主也是個放得開的但,她還是不想與一個來歷不明,又讓殺她的男人來場死前糾纏什么的。
就算再刺激也不成。
面具男不理她的話,用同樣的口吻一個字一個字的吐出“想活,我可以給你機會。成不成,看你自己的運氣”
那邊失敗了
目標是擊中,不過不是頭部;對方早已報了警,顧主去取贖金時中槍身亡。
老大說,錢只收一半就不必撕票了。
當然,原計劃是撕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