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看著安排。喬兒,咱們早些歇了。”修宅屋要銀子,黃斌不想出銀子,也不想說出來,又想想要離開近月余,便覺得身子發緊,爐火燒得屋內暖烘烘,正好可以干些什么。
“嗯。”司徒喬自然明白這古人的意思,對夫妻之事,她也不抵觸,只要身子方便,夜夜如此,她也習慣了,不論身子還是心里。
白日里,這古人,一直在書房里用功。
可一到晚上,他從來沒有挑燈夜戰的用功。
所有的用功,都花在床上,花在她的身上。
不多時,正屋里,床榻上那放下來的喜帳是搖曳個不停,地動山搖一般的動靜。
而就在這床榻咯吱搖曳中,夾雜著男子的吼聲,以及女人泣不成聲的低吟,連綿不斷起伏不絕,一聲又一聲,纏綿悱惻,嬌媚入骨。
次日一早,黃斌便離了家,赴府城趕考去了。
秋闈,所謂秋闈,本指秀才們考舉人的幾場,一般情況下都是在秋季。
可這回是因為國殤,才會放在冬季,天冷,考試真是受罪,進考場都是穿單衣,還不能超過三件。
司徒喬將這三個月陸續抄的書,與繡的小件擺出來,淡淡的道“媽媽,讓奶爸爸將這幾本書與這幾件繡品,尋個好地方賣了,換了錢使。”
“小姐,這不妥。”這些書與繡品,奶媽以為小姐只是繡著好玩的,哪想小姐想換錢,司徒家的獨女,哪能賣繡品。
“媽媽,去。到手的銀錢,我要去黃家村修新房去。我總不能用嫁妝去修夫家的老宅。”司徒喬聽得見不以為然,不論是司徒家還是黃家都不是高門,賣個繡件又如何。
富易妻,這個黃斌,不是那么太可靠的,如果只是中了舉,還好,有她在,是萬萬不會給他謀官去。
可萬一,明年春闈進了三甲,那可不是魚躍龍門嗎。
到時候,可就會覺得小戶女的妻子上不了臺面了,那只有不讓他去了唄。
“小姐,太太必不會贊成。”奶媽嘴上吶吶的說。
“黃家這般窮,快揭不開鍋了,還不能”黃斌離開時,沒有留下分文,家里只有一些米糧。這個租來的院子又到期,還是她讓奶媽去說,再續兩月。
“唉但愿姑爺這一回中了舉。”只有窮秀才,可沒有窮舉子之說。奶媽是知道家里每日所用的各類蔬菜瓜果是黃家村的趕車老頭送來,可時不時用的肉類以及蛋類的的錢卻是小姐給她的私房,更別說她們的月錢了。
“奶媽去,讓奶爸爸找個好店家,賣個好價。”以后還要長期合作呢,她不要大富大貴,不過,也不能為了禮教委屈了自己,想了想,又開口“拿到錢,買頭好驢子,搭個干凈的車棚子,我們回去村里也方便些。”
“好的,要不要與太太說聲”奶媽還是覺得不大妥,小姐還是個不懂人情事故的姑娘家家。
“媽媽,你以后在人前稱我太太,叫姑爺就稱老爺,這里不是司徒家,是黃家,姑爺是司徒家女婿,不是贅婿。”就算是陪嫁,也是黃家太太的陪嫁。
奶媽臉色一變“是,是,太太。”她覺得小姐出了嫁,改變不小,一定是姑爺給了壓力。
司徒喬長嘆一聲,又開始畫黃家村那個老宅的設計圖,也不知道可以住多久。
不過聽父親的意思,相公中舉是十拿九穩的事,可能名次差了些,這與劇情也是十分吻合的。
父親說過,想進京試趕考,想考進三甲,那火候卻是遠遠不夠的,最起碼還得苦讀一翻,少則得三年,多則得六年。
可,在劇情中,黃斌就是馬上進京去了。當然落榜了。
父親還是挺有眼光的,不中,亦不遠。
不過,以相公的脾性,三年還罷,六年是等不了的。
就是怕相公想以舉人之出身,花銀子去謀官身,那得花大銀子上下打點,可是不是她這一身嫁妝可以對付的了,只怕到時,他想讓司徒家為他上下打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