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吳府眾人齊刷刷的跪在正房大廳。
“侯府嫡女吳氏,秀外慧中,溫柔婉約,特封為從一品貴妃。欽此。”
貴妃是四妃之首。
上頭只有皇后,以及副后皇貴妃正一品。
吳家上下一片喜氣洋洋。
京城,某府后院
“閨女,好些了嗎”一名婦人輕撫著一名十五六歲的大姑娘,低低的問道。
“母親,您放心,好多了。”那大姑娘長得清秀可人,可那眼光十分平和,仿佛看透了一切般,心如止水。
“哎,吳家又出了個貴妃。可惜,你在選秀之前,得了風寒,生生的錯過了。”婦人低低的道。這一切,都是命。看來,得給閨女找個婆家。
“”不得風寒,就算選上了又如何還不是在后宮孤單到老,沒有寵愛,過得還不如宮女。
吳貴妃一入宮,皇上眼里只有她上輩子就是如此,吳貴妃盛寵不衰,她是皇上的真愛,也是后宮的傳奇,她,一個罪官之女,赦免回京,便入宮成了當今貴妃,幾十年如一日的盛寵。
可是,最后也沒有一個好下場。
吳貴妃為皇上生下一公主一皇子,非長非嫡亦非幼,卻是比皇后所出的皇長女和皇長子還得皇上寵愛。
呵呵,結果呢,結果當然是被寵壞了。
公主寵成了出了名的驕縱跋扈。
吳貴妃所出的皇子,在皇上崩后,新皇即位時,企圖謀反,失敗,圈監一生。
兒子圈了,皇上死了,吳貴妃自然也差不多了。
靠山全倒了,那公主也活不下去了。
上輩子,她在宮里呆了一輩子,潛心修佛,得了重來一回,她自然不會再入宮,這一輩子她想兒女成雙,子孫成群。
養心殿內
景正皇帝終于批完了御案上的折子,一名內監躬身捧著一個紅木盤子進來,上面擺滿了后宮妃嬪的綠頭牌。
這是要皇上翻牌子招宮嬪侍寢。
見狀,氣宇軒昂的年輕皇帝隨之放下御筆,慵懶地活動著筋骨,而后才隨意看了一眼,右手一挑。
隨之挑了最近頗得寵愛的新近美人從七品,道“今天晚膳就擺在軒雨閣吧。”
“是。”內監得令,忙躬著身退下,機靈的一溜煙地去給江美人傳話,讓她準備接駕,報喜雞誰不想當,更何況定有賞。
這江美人可真行,從無品的秀女,一寵幸便成了庶七品江常在,前天又成了從七品的江美人。
要不是她的父親江大人只是個小小京官,那升得更快。
依舊留在養心殿聽差的大太監見了,心道這江美人連著五日被皇上翻牌子,可見是極受寵的。
“長春宮打理得如何了”皇帝喝了一口蓮子湯,忽而問道。他給招兒表妹一個貴妃位,僅次中宮,并尊崇其位,以示敬重。
“回皇上的話,內務府昨兒回話,說長春宮已打理妥當。”大太監忙收瞼心神,低下頭回道。
長春宮在吳大姑娘入宮陪伴吳太后時便開始打理,已就妥當,只不過皇后說女子身子嬌貴,長春宮久未住人,得搬些花卉進入,去去味兒;得讓奴才們進去暖暖屋。
皇帝淡淡的嗯了一聲,接著無波無痕地道“你去跟皇后說一聲,既然長春宮已經準備妥當,就擇個日子,讓人進宮吧。都差不多三個月了,再不進宮,指不定又會惹出什么是非來。”
自從宣了旨后,京城便有傳言,還紛紛揚揚。
什么貴妃在流放路上病了一路,寒起入體,傷了根本;什么貴妃在西北地界兒已嫁過一回,不過是個命硬的,克了夫家全族。
“是,奴才這就去見皇后娘娘。”大太監說罷,行了個禮,躬身小心地退了出去。
等離開了養心殿,掏出帕子拭了把汗,然后瞇起眼看著天空的烈日,時近七月,這天兒可是越發炎熱。
侯府,后院。
吳招兒接到讓她入宮的旨意時,離最初的頒旨之日,剛剛好是一百日。
看前前來傳達皇后意思的掌事姑姑,吳招兒婉爾一笑。
不管這是皇后設下的絆子,還是皇帝的意思,她都高興自己可以與父母弟弟們多處上一百日。
這段時間,他們為自己都住入了侯府,只為陪伴她,哪怕多上一日也是樂滋滋。
上個月幾個弟弟皆成了秀才,名次有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