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顧蘭穿著馮向西的舊棉衣,挨家挨戶的將十幾只兔子肉換成粗糧或是雞蛋或是干貨,還是缺錢,不過沒有村民會用錢換的,他們手頭根本沒有錢,而上醫院看病卻是要花錢的。
工人們還會抱怨有錢也沒處花,還是票要緊,沒票有錢也沒用。
可,老百姓卻是沒有掙錢的地方,說起來真的不公平呢,當然也可以用工分換錢,可是不劃算啊,還不如冒險去黑市賣高價糧。
岳曉夏與章越已經商量過,糧食不夠吃,就用錢向老鄉換點,不用票,雖然貴了三倍,可也是劃算的啦。
馮向西聽完,也將錢給了顧蘭,讓她一起去換。
她們四人還商量,誰去那幾家,誰去這幾家,別撞上了,換著來。
南京顧家來信說起過,為了還外債,家里三兄弟的工資與票票全部上交到顧母手里,每個月只能給他們一人十塊錢的零花。
明年還完了外債,讓兄弟們一人上交一半工資,以后上交的工資分成三份,一份家里的花用,一份養老金,另一份寄給她。
每回進出靈氣空間,顧蘭還是十分謹慎的。
每次都是等岳曉夏與白青虹洗漱完,在灶口燒好了炕,準備上床躺著說說話或是織毛衣時,才會出手悄無聲息的點她們的睡穴。
再插上屋門,吹熄那盞黃豆大小的煤油燈,才回到自己的簡易帳篷內,這時,約莫晚間八點。
這一晚,顧蘭對著已經制好的兔子皮長毛大衣與兔子皮毛靴子,兔子皮毛帽子,以及兔子皮毛手筒,有些沒折,好像不好拿出來穿呢。
不說別人,馮向西是知道她的底細的,這么一整套好東西,哪里來的如何來的
如何說得清啊
看來,今年冬天是沒法子將它們從迷你空間取出來穿著。
唉,還是穿著馮向西的舊棉衣過冬吧。
可是沒有帽子沒有圍脖沒有手套,如何外出啊
有個天天粘著自己的小男友也是十分苦惱的事情。
對別人,顧蘭都可以忽悠,就是這個害羞的沉默的小男友將她的所有事情都看在眼里,記在心里頭。
顧蘭想起來了,她有兩件又舊又小的毛線衣,一件紅色的,一件綠色的,正是因為這兩種顏色,她才可以保留著,因為哥哥弟弟們不能穿,不然早讓媽媽織給他們了。
紅與綠,這兩個色。
好吧,顧蘭直接將兩件都拆了,用熱水燙燙直,再放太陽底下曬干,本來她還想將它放在靈池水泡一泡,看看能不能讓它們煥然一新
可惜,靈池水如同有結界般,打不濕毛線,毛線也落不到靈池水中。
真神奇
十二月初,環山村下了今年冬天第一場雪,雪花如同鵝毛般簌簌落下。
正巧,今天也是環山村生產隊的殺豬日。
生產隊共有五頭豬,每頭差不多一百多斤,現在殺兩頭,過年前再殺兩頭,還有一頭是放著大雪解封村子,開春播種時殺,得個好兆頭
這是劉家人傳下來的傳統。
殺豬除了分肉之外,還有一些不好分的內臟、骨頭之類的,送到生產隊食堂里,用大鍋一煮,挨家挨戶的分吃了事。
知青點,午后
“唉,殺豬菜沒我們的份,多久沒有吃肉了”女知青屋里,岳曉夏在嗑瓜子報怨著,顧蘭在織紅、綠兩間的圍脖,她將紅色與綠色的線合二為一,反正已經是用舊了的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