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心翼翼地推開東廂的房門,仰望黑夜。
今夜無月,天空只有零星的幾顆星星懸掛著。
她放出只有一米的精神力先摸進了灶間,在牢內的兩個多月,那忍饑挨餓的感覺太痛苦。
可尋了片刻,沒有剩飯,她失望之余將灶間所有的東西都收入了迷你空間,柴米油鹽醬醋茶等等。
如同蝗蟲過境般,沒有剩下一點點。
但,就是這樣子,她還是失望沒有熟食。
懨懨的出了灶間,不過幾息后,她又復進去,用一海碗將灶下的柴草灰裝滿,帶走,以便出門在外,方便變臉。
又尋摸到了馬老爺睡的主屋,只奔寬大的床榻,給正經文人標準睡恣入睡的馬老爺按了睡穴,保證沒有外力,能睡上四五個時辰不帶醒的。
接著她,大膽地點起紅色火燭,花了一刻鐘,才找到了她的賣身契書,立即收入迷你空間,想了想,將馬老爺錢袋里的幾兩碎銀與銅錢也收了。
放回了一張從迷你空間取出一百兩的銀票,這是給他的贖身銀子與謝禮
買她,花了不過二十兩銀子,她還的是一百兩銀子。
可,還是十分感謝馬老爺,沒有他的出面,她便是有千萬兩銀子也贖買不了自已,還會將自已推向危險之地。
因此,當時她只能等。
看馬宅的情況,這個落榜舉子生活不大富裕,老父老母去了,兄長姐姐們都已成家立業,人人有自己的小家,又不是十分富裕,不過是鄉下紳士地主之流。
要不要給他留一封信呢
回頭一想,古人沒有可以直接寫字的筆,得加水研墨,沒有人伺候筆墨,費時費力,還是罷了吧,看到了這百兩銀票,那一切不就明了了嗎
她默默地將燭火都滅了,推門出去,大門不好出,還是高來高去吧,四合院的墻不高,她用靈力包裹住周身,幾步助跑便上了圍墻,接著輕松地跳下。
這里離外城門已經不遠,她悄無聲息的走走停停,到了城門時,正是城門初開的時辰,城門口的路邊已經有了賣早點的小攤子,她在幾個小吃攤上又吃又打包。
一刻鐘后。
她站在未退盡的夜幕中,稍一思尋,并再沒有回頭,一路慢走。
出了城,放出精神力,在排隊入城的隊伍中尋找,最后在一個身材苗條,面目清秀的少婦背著的小包裹里看到了一份比較合適的戶籍與路引,以及幾件舊衣服,沒有銀兩沒有首飾,如此堪好
她用靈力包裹住周身,悄無聲息的挨近,挨近再挨近一點,接觸到了她的包裹,鎖定了包裹里頭的戶籍與路引,直接收入了迷你空間,又放回去了一兩碎銀。
其實,有了靈氣與精神力后,她便可以隔空取物,但那不是比較費靈力嗎她得去找個還有元陽的少年,好提升到煉氣二層,那自己的生命更有保障。
她不理身后吵嚷的人群,快步急行,少婦是本地人,身邊又有親人在旁,重新回去補辦一份不難的。
外面人心難測,特別是她這種美貌女子,因而她用柴草灰將皮膚涂得黑黃黑黃。
還一直走官道,沒走多長時間,她便不想走了,很累這具身子養得很嬌,腳上一定起水泡了。
好辛苦啊家,自然是無家可歸,她從小便送到了江南一家富戶,請來各色先生,自小開始,精心培養起來。
沒家,那就先找頭驢騎著走四方,不過沒有買驢之前,還是釋放出靈氣包裹住腳底吧,她本想省點靈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