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得得,有人撿走就行,她索性拋開驚異和好奇,閉上雙眼,又開始入定。
再次從入定出來,是她已經被洗干凈換上舊小衣,正在給她喂母乳的時候,她吸的又快又急,下一頓還不知道是什么時候呢
可,奶水又稀又少,她不過吸個半飽,便沒了。
正失望之即,她又被另一個沒有奶味只有汗味的男子抱走,她沒有睜開眼睛,只是感覺到他抱著自己走出了這間屋子。
片刻后,抱她的男子感慨的對人說“爹,馬叔,倆丫頭都乖巧,洗了把澡也不鬧騰,瞧著倆丫頭也就差了個把月,一個皮膚微紅些,一個皮膚微黑些。”
她正好奇自己是哪一個呢
又聽到另一個蒼老些的男聲果斷的道“把這女娃抱回去,你們夫妻膝下沒個孩子,也太清冷了些。鄉下孩子好養活,面糊糊米糊糊都能養活。小三,把另一個女娃抱孫老二家去,四個兒子還沒個閨女,他們家肯定愿意養。”
“好咧。”抱著她的年輕男子憨憨的笑著,應道。
她再次入定前美美的想著四個兒子還沒閨女,不一定很稀罕她,但一定會好好養著,暫時可以放心。
然而,她失望了。
孫老二家不說不給她取個正經的名兒,一家六口人總是妮兒妮兒的叫著,也不說每天給她換尿布洗小屁屁什么的,更不說每頓只給她吃點家里吃剩下的湯湯水水。
可惡的是孫老二家準備養大了她留著燒火農村里說留著燒火,也就是隱晦的說留做當兒媳婦,就是童養媳的意思。
讓她當童養媳
不。
她才不樂意呢,童養媳可不好當呢。
可是她還小,還是先不急,等等再說。
失望之即,她也不哭、不鬧、不急、不惱。
每天除了餓肚子時醒來,別的時間都在入定,期盼著快快到煉氣二層修為。
秋去春來,轉眼時間已經到了1958年的春天。
她花了近半年的時間,才將將把修為提到了煉氣二層,快快,趁著孫老二一大家子不在家里,先引出靈池水喝一口。
這近半年的時間可被這家人虧待狠了,別說是喂她面糊糊與米糊糊了,就是紅薯粥或是菜葉粥也只是喂個半飽,如果不是她有靈氣滋養著身子,說不準早就被養夭折了。
哦,靈氣空間是可以自由進出了。
可她現在也不愿意進去臟污了靈池水,目前不光光是排出了一身的污垢,還有渾身上下的尿酸味兒。
這一輩子的養母汪大花是個極其粗枝大葉的潑辣女人,頭發油膩油膩的,指甲縫里從來沒有洗干凈過,自己也邋遢的很哪,更別提要她伺候這個她抱來的小棄嬰。
汪大花在家里那是說一不二的,將孫老二這個老實漢子管的甚是怕婆娘。
她底氣足足的,嫁給孫老二已經二十年。
自稱是孫家的大功臣,一氣兒給孫家添了四個子孫,孫大祖十九歲,孫二祖十八歲,孫三祖十五歲,孫寶祖八歲。
她喝飽了靈池水,便放出精神力,看看有沒有什么地方可以借個力。
她要爬出去,離開這個家。
餓些苦些,她是可以忍一忍的。
可是她不能忍受給那個已經八歲還穿著開檔褲、鼻涕常掛嘴唇的孫寶祖當童養媳。
想一想都惡心的很,不行,必須要離開這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