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是要去澳門一趟,將手上的四萬多變成四五十萬回來。
可以先去北外附近買個房子,回到溫州就在這附近買上一兩座這般的小院子。
過些年,便可以拆遷,到時候可以一陪三的,可以當出租婆。
時間過的很快,一轉眼1998年的清明節到了。
清明節那天,省一中組織高一高二學生去郊外的烈士陵園掃墓。
十幾公里的公路,學生們要徒步前進。
前幾公里,大家像剛出籠的鳥兒,心情飛揚,邊走邊嘰嘰喳喳;行程過半,一個個頹了累了,原本整齊的隊伍變得稀拉零散。
同班的陳婷婷身子弱,路過一半,她便臉色蒼白,步伐無力。
穆玉蘭看見她額角、鼻尖都是汗,出聲道“背包給我。”利落地從她身后卸下背包,拎在手里,陳婷婷是喝水也會胖的女生。
又走了兩里路,陳婷婷越走越慢,她想坐在路邊休息。
見狀,方小雅與穆玉蘭一右一左的扶著她,從原來的五班中間落到八班后頭。
穆玉蘭借機搭了下陳婷婷的脈,沒有病,就是體質差,缺乏運動。
全班只有四個鄉鎮考上來的女生,她們關系一般,可也不能不幫。
班級里隱約分成一個個小團體,學習好的同學跟學習好的玩,長得出眾的跟長得出眾的玩,家里有錢的跟有錢的玩。
像陳婷婷這樣各方面都不起眼的,長得胖并且性格內向的,在班里幾乎沒什么關系好的朋友。
周靜卻混在男生圈內,如魚得水;一開始她是想混城里女生群,可是沒有成功,搭不上城里女生的話,最后成功混進入了城里男生的圈子。
“喝點葡萄糖。”班長背著書包,跑過來,遞來了一瓶。
陳婷婷點點頭,喝了半瓶,抹了把汗。
進陵園前有一段近百米的回環的山麓階梯。
人行其上,能看到山腳滴翠的新枝,能賞見山間淺粉的桃花,間或還能聽到黃鸝的清啼。
她們無心欣賞,攙扶著一個一百二十幾斤重的女生,爬階梯對她們來說挺不容易的。
而陳婷婷更加累,她的雙腳像灌了鉛似的,每抬一次都耗費她為數不多的力氣。
全靠左右兩邊的穆玉蘭和方小雅在支撐著自己的體重。
“我不走了,你們幫我向老師請假好不好”陳婷婷放棄了,上山難,下山更難,不為難自己與她們了,她看到前方有塊干凈的山石,便想靠坐著休息休息,山風漸漸吹干皮膚上的汗,并沒有讓她變得舒服多少。她是偏科十分嚴重的,不光不喜歡理科,還不喜歡體育。
“好吧。”穆玉蘭與方小雅對視一眼,點頭同意了。
穆玉蘭和方小雅加快速度,緊趕慢趕,終于追上了大部隊。
見班主任老孫正指揮著五班學生按順序排好,穆玉蘭和方小雅忙加入其中。
還向老孫替陳婷婷請了假。
掃墓儀式前必不可少校領導的致辭。
校長站在前邊半米高的平臺上進行了一番講話,接著,德育主任嚴肅地強調起紀律問題。
清明收假,高一五班例行每月一次的調整座位。
老孫民主又不怕麻煩,和班上同學們說過,對座位有什么想法都可以寫小紙條給他,他會斟酌來排座位,盡量滿足每一個學生的需求。
但是成績一定得好,如果倒數的成績,想坐前幾排那是不可能。
但如果成績前幾名,想做最后一排,那一定是可以的。
穆玉蘭這個班級前三名輪著來的,就可以坐在班級第四排不動。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