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春則是根本就挪不開眼睛啦。
賈母說“寶玉你說說這些個東西,要怎么弄呀”
于是寶玉往前一步,好么,從前他是得女眷喜愛的,不過那是刷臉得來的好處,現在則是不一樣了,個個年輕女眷看他都熱切得很,包括主子們身后跟著的丫鬟,仿佛寶玉一時之間就變成了涂了金粉的香餑餑。
“寶玉,既然是你找到的方子,那你來說說,這個要怎么弄”其實吧,賈母和寶玉這就是在唱雙簧了。老榮國公確實在抄大戶人家的時候收羅了些書籍,為的是充充門面,好先是自己也不是一個莽夫而已,這倒是合上了如今寶玉的說法。
寶玉正色“老祖宗可別這樣說,就算是我翻到的方子,也是咱們榮國府的藏書。這我也只是一時好奇,試試方子,果然便成了。這樣的買賣,璉二嫂子看看還做得”
王熙鳳聽到自己被金鳳凰提及,沒轉眼珠子就知道這事兒能落著自己的好了,于是笑瞇瞇地說“能不能做得,得用過之后才好說。”
寶玉驚詫“方才老祖宗不是叫人試了”那鴛鴦、珍珠都搽了正玫紅的口脂,好看的很。
王熙鳳接話“試是試了,不過是鴛鴦和珍珠試的,你二嫂嫂我沒試到,可不好給寶二爺你下判斷除非啊,寶玉你再給我送一套七色來。”
賈母指著王熙鳳笑“真是個連吃帶拿不走空的,鳳辣子好生厲害”
說笑過后,王熙鳳正色道“我看著口脂就很好,色澤盈潤,上色豐滿,鴛鴦,叫老祖宗賞你一盞茶吃吃。”果然女眷更內行,這便是要看看掉色的程度如何。
在鴛鴦喝完茶之后,王熙鳳就更滿意了“只在茶盞上留下少許浮色,寶玉,這口脂不賴。”
“既然璉二嫂嫂覺得這買賣能做,那就看老祖宗愿不愿意帶著你們賺點脂粉錢了。”寶玉松了一口氣的樣子,“我本就是想從最簡單的方子開始試試,現在這個口脂成了,我也就好試試下面那些難度大的了。這事兒我可不能沾。本來我老爺就覺得我在胡鬧了,要是沾手的是脂粉的事兒,估計還得打斷跟藤條。”
精明如王熙鳳一聽還有別的方子呵,這事兒先記在心里。
于是賈母正色道“這幾年,咱們府里的情況我心里都有數,收支是堪堪持平。遇到什么要緊的情形了,還要吃金陵老家的老本。”
說到這里的時候,王氏面色就一白,連忙站出來請罪“是兒媳無能。”
邢氏是心頭憤憤的王氏,你身為弟媳掌家,平日里風光吧還不知道給自己撈了多少好處府里困難哼,我看
王熙鳳聰明一點,雖知道姑姑把持榮國府這么多年,油水是有的,但是說想要傷了榮國府根本,也是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