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剌大王子,可絕對不能死在大明境內
陳淳等人畢竟是禁衛,這點政治常識還是有的,這便沖上去營救。按他們想著,殺手畢竟只有兩人,自己這邊足足二十人,應當很快便能拿下。
打斗之時,雖然禁衛們是身上的衣服鎧甲厚著呢,但是畢竟還有在外的皮膚,對方的吹箭一開始無差別攻擊使得好幾名禁衛掛彩,然后就有了酥麻之感,喉嚨漸漸發緊,力氣也漸漸消失。
陳淳見勢不妙就引燃了焰火,整個駐扎地都醒來了,確切地說,整個嘉峪關未睡的人,都聽見了外頭的聲響,看到了夜空中的花火。
最先趕來的人,自然是寶玉,他一手長劍,肩負強弓,如天神降臨一般飛速趕來。
在接下來的事兒就順利無比了,那兩名殺手雖然是經過多年訓練的,可是哪里能和開了掛的寶玉比
他們倒是有飛箭,可是寶玉一手丟銅板的技術也是出神入化,頭兩個銅板,就將原本飛往陳淳面門的毒針給擊落了。
寶玉再丟出一個銅板,直接撞在吹箭筒的尾部,整個竹筒子裂開,那男扮女裝的殺手直接被崩掉兩顆牙。
沒了吹箭毒針之后,殺手二人便沒了優勢。
這欲行刺的二人,不到十幾個回合,就被拿下。
瞬息之間發生的事情,叫大家面面相覷這就抓住了
寶玉一手一劍柄,拍暈了兩人,叫阿九等人看好,將之捆起來、并順便檢查下對方口中有沒有藏毒。當然,事實證明口內總兵大人的思慮果然周全,阿九等人卸掉了此二人的下巴,避免對方自盡。
接著,寶玉看了脫歡、陳淳等人中的毒。陳淳等人學以致用,在兩殺手被捕之后就拿出隨身的紗布條系住了肢端,坐在原地不敢亂動。
所幸他們幾人中毒的劑量不大,隨后趕來的隨行大夫倒是也能解,就是脫歡比較慘,創口多,且中毒的時間比較久,需要靜養一陣子好將毒素排干凈,這一陣子之內,忌動怒,忌酒水腥發,忌女色哈哈哈哈。
在脫歡差點牡丹花下死的同時,禁衛軍駐地還有另兩處也有些懸乎。
其一是,起夜的火頭軍大廚用燒火棍打昏了一個正在往溫著姜茶的灶頭下毒的鬼祟之人。也幸好,原本看灶頭的兩個輔兵只是被迷暈過去了而已,未丟了性命。
其二是,牲口棚,長風刨了刨蹄子,對看著面前舉著火把的人,示威地噴了一下鼻息。也許是因為長風實在太過俊朗,叫那人忍不住先放下正事,想要解開長風的韁繩畢竟待會兒此地付之一炬,所有驢馬都難逃火魔之手,這匹好馬,若是就這么死了倒也可惜心存貪念的蒙面人在干草上澆了桐油之后,先不急著點燃,便伸手去牽長風。然后長風乖順地被他解開韁繩,在此人拉著長風、舉著火把出馬棚的時候,順氣迷人可愛的長風從背后給他一個窩心腳,角度剛剛好,火把先落地,長風再踹一腳,這蒙面人往前兩步倒下,直接壓在火把上。火把滅了,蒙面人,慘叫了。附近的禁衛趕來了,直接捉了一個準。
被抓住的這五人,其中脫歡帳子中的二人是外頭帶進來的,另外三人一個試圖放火燒馬棚,兩個試圖在姜湯里下毒卻是瓦剌副使臣的心腹
這么一路走來三個多月,才拉開蒙面人的面巾,眾人就驚呼一聲。
自然,禁衛直奔瓦剌副使臣帳篷的時候,里頭已經人去樓空了。
這事情有點復雜,但是也不難猜,無非就是外神通內鬼。
寶玉斷定,這嘉峪關外郭城內,還有定是還有這五人的同伙,不然鋪蓋內余溫尚未散去的瓦剌副使臣逃出駐地之后也無人接應,思及此,寶玉便是叫一隊人去知會林大人、冒大人。
此期間,脫歡惡狠狠地盯著他的仆人骨力,覺得都是這賤奴做事不仔細,才害了他差點殞命。骨力接觸到大王子的眼神,一個瑟縮就欲自戕謝罪,被寶玉用一個銅板阻攔了“先別急著死,我們還得等著你說說,這兩人是你從哪里找來的。再說了,你死了一了百了,倒是之后他們攀咬你說是他們一伙兒的,你死了就沒嘴辯解了。”
脫歡冷哼一聲,有氣無力地說“暫且留著你的狗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