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到的黑省南邊考生一副看好戲的樣子上午是咱們幾個脫成白斬雞,現在輪到后來的人了,哈哈哈
裴副將眼看面前的一百多人嗡嗡嗡的樣子就來氣“吵什么吵不愿意脫的,現在就給我回去,將軍大人搞個集訓還把你們給慣的,出毛病了不知道啊,考文科武科之前都得檢查考生身體,有無隱疾惡疾,那些什么花柳病菜花病的人就別來了,來了當眾扒了褲子也是丟你家八輩兒祖宗的臉哦,別以為可以蒙混過關,不怕告訴你們,我黑省北,別的不多,需要練手的軍醫是多得很。可以給你們一對一細細檢查”
如是一說,該心慌的人自然心慌,倒是顯得下頭一副眾生相。
不過也有人站出來,嘩啦一下解了衣裳“往哪兒走。”
寶玉多看了那人一眼,略清瘦,看著不像是習武之人,但是下盤又穩當再看看資料,是習副將手底下的人,姓楊,叫楊火,括弧小字備注楊火的姐姐是習副將的妾室之一。
這可真是有意思了。寶玉如是想著。
怪白凈的。新任姜百戶干咳一聲,指了路“往這邊。后面的不要亂,排隊排隊,排兩列縱隊,東邊的一隊,西邊的一隊,不要站錯了啊。”
不要站錯,因為,刷下來的人要是弄錯了,不是打錯了人的臉么
一個時辰之后,黑省東全部通過,黑省西刷了七人下去。
澡堂子門外的實習期醫務兵們收拾著自己的醫藥箱,邊小聲說著“你那邊還好,我這邊直接就是兩個菜花,可把我給惡心死了。”
另一個開口說“好個屁,你去聞那個狐臭,簡直要命了”
“腳氣也很要命啊,這些人都不洗腳的么腳趾甲都要爛掉了還說不癢,蒙誰呢”
說完這句話之后,二十幾個醫務兵突然想到,自己等人沒開始學醫之前,也是挺邋遢的來著,冬天兩三天不洗腳也不是什么稀罕事,頓時覺得起了一陣雞皮疙瘩天啊,原來以前咱們曾經和這些病靠得那么近幸好沒得這些病,不然可沒資格去考武科了。
集訓也很簡單,寶玉作為曾經的武狀元,有不少干貨可以給這些人講講,還有上屆得考過的幾人,糾正了一些考生的細節。
當夜,裴副將去找了寶玉“將軍,你看來的那些人真的不退回去”刷了七個之后,剩下的也多是半文盲啊,根本不可能默寫出武經的。
“我心里有數。”寶玉點點頭。
裴副將看了看坐在上頭的將軍大人的臉色,看不出什么來,于是安慰自己說這一年來,將軍大人帶兵的能耐大家也都見識到了,不就是二十個武童生么,即便老董和老習那邊來的都是爛泥,靠我手下的這些,也盡夠了一百零八人里頭考出二十個,也就是、也就是五個里頭挑一個,一定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