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郭氏扯了一把小兒子別添亂。
二皇子就乖乖坐著裝木頭人了。
妻子和小兒子之間的眉眼官司十六看得一清二楚,眼見這個比大兒子只小兩歲的二兒子活的如此沒心沒肺,他想當年父皇和母后對我的要求也即如是了吧嘿,瞧我在瞎想什么,老二即便不是儲君,也不能讓他傻玩了,不能等到太子日后登基了,有這么一個紈绔親弟弟給他哥拖后腿啊。二皇子還不知道,日后的他生活也是一個水深火熱,因為他父皇深刻認識到,既然皇室宗親都不能被養成廢物,開始試著要自食其力,那么身為皇子,更不能只靠俸祿銀子過走雞斗狗的日子了。
屋內的氣氛有些凝滯,半晌之后,十六伸手拍了拍太子的肩膀“你長大了,下月也即將娶妻,是個大人了,東宮之內的人事變動,只要理由充分,可按你的意思來辦。”
這便是說,準了水旭的折子,水旭微微揚起唇角一笑“兒臣謝父皇。”
恩,郭氏那時候總是喊寶玉來一起吃飯,美其名曰叫亮亮多看看小賈大人,爭取以后也長成一個美少年的愿望雖然沒有達成,但是亮亮挑嘴一笑的表情還是學到了寶玉幾分精髓的,怪斯文敗類的樣子,嘖嘖嘖。
是夜,十六給寶玉寫了信去,早些年寶玉遠在黑省或者兩廣,千里之遙都不能阻隔這一對好兄弟你來我往給對方寄信聊八卦交流情感的熱忱,現在寶玉就在京城,雖然空間上更近了,但是由于依舊不能時時刻刻進宮,通信頻率也就絲毫沒有降低。
十六給寶玉說了東宮太子太傅之位依舊給他留著點事兒,并且安慰其不要著急,一年之后定然是要讓他回來繼續干活的,最后,以當年他的切身經歷安慰小伙伴,生老病死乃是天定,叫寶玉切莫哀傷過度,要想想身邊還活著的親人們。
寶玉領十六的這一份情。
次日這消息便公布出去了,上榮國府吊唁史老太君的人就更多了。
老祖宗走了已經六天了,寶玉的心情也逐漸調節過來,收到十六的第五封來信,十六變著法子每天給寶玉說說朝中或者民間的趣事,最后提了提秋收之后大兒子即將大婚的事兒,末了感慨可惜萌哥兒是男娃娃,不然許給太子剛剛好。
寶玉笑笑,沒當一回事,外戚啊,可不是那么好當的。
過了一會兒,信紙上的字就漸漸消失了。
次日,老祖宗頭七,太子殿下親來吊唁,榮國府大房的白身賈赦賈大老太爺居然掙扎著想要撲出來,口中喊冤。站在親爹身后的賈璉連忙伸手去撈“太子殿下恕罪,家父是悲傷過度,痰迷心竅了,總是哭著喊爺娘。”冤和爺到底像不像反正不像也得像。
太子殿下肅穆地說“其情可憫,然靈堂之上,還是勿要驚動老太君為好。”
賈赦很被配合地兩眼一翻暈過去了,賈璉連連點頭稱是隨即一揮手,一旁的小廝直接扛起賈赦就往側間跑。
寶玉收回右手并起的食指和中指,心道這孝期怕是要重疊啊。
今日太子殿下親臨,差點出了大岔子,璉二夫婦嚇得出了一身的白毛汗。
是夜,賈璉和王熙鳳商量了一下,想說,要么也不用等百日了,直接七七之后就搬出去吧,免得父親腦子不清楚,給惹出禍事來。
賈璉去和賈政提了一次,賈政擺著手完全不答應。
王熙鳳白了賈璉一眼“傻,這事兒你一提,二叔就答應了,外頭人要怎么議論二房二叔一家子不要名聲的”
賈璉一拍腦袋“那該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