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鐵甲禁衛軍開口:“里面是何人?裝神弄鬼設下陣法?”太他娘的嚇人了好嗎!
“裝神弄鬼?若是我布下的陣,早就一把火燒了了事,又何至于……”
里頭的嘶啞之聲越來越低,寶玉身后的高大卻虎軀一震:“大哥!大哥!是大哥不是?我是高大啊!”
“誰?!是誰?”
喊話之后,寶玉、高大進了石窟隆,其余四人在外候著——經過方才賈大人力拔山兮的一事之后,忽然三名鐵甲禁衛就對自己出來肩負保護賈大人這個任務產生了懷疑——賈大人真的需要咱們保護嗎?
石窟隆內一片漆黑,又有一股子難以言表的氣味。
寶玉從懷里掏出一個黑布罩子,打開罩子是一顆夜明珠,柔光照亮了這不被日月之輝眷顧的方寸之地。
高大看清洞中之人之后,頓時撲倒在地:那是他們老大!
可是老大的情況又是極其慘烈:皮包骨頭,眼睛也瞎了一只,渾身散發著腐臭,再往下看,雙腿不自然地支棱著,一看就是斷了腿骨……雖是活著,可是看著也同廢人差不多了。
“老大啊,老大!”高大再也忍不住了,堂堂七尺男兒,用拳頭搗著嘴,涕淚橫流,哭號起來。
寶玉見洞中之人的情況實在是不好,便從兜里(掩飾性地)掏出一顆一旬,交給高大:“這是吊命的藥,先給他吃下去。”
這個時候,高大是完全信任寶玉了!正是寶二爺,才帶著他找到自己老大的,于是他二話沒說,就托著一旬給他老大嘴邊送去,一邊送一邊說:“老大你放心,咱們這就出去了,出去給你請大夫,請最好的大夫!”
洞中人嘆了一口氣:“我……高大,我太自負了,高估了我自己。還叫那么些弟兄白白送命,但是如今我還不能死,我還不能死!”
“我知道,老大,我知道,你先把藥吃了。”高大一臉的眼淚鼻涕,也顧不上擦,一個勁兒把一旬往他老大嘴里送。
洞中人吞下一旬,頓時覺得一股熱流從丹田涌起,說話的氣力也足了,然后才朝著寶玉點點頭:“在下姓郝,不知恩人怎么稱呼?”
“我姓賈,單名一個瑛字,行二。”
“見過賈二爺。”這倒是第一個稱呼寶玉為賈二爺而非寶二爺的人了——然而沒多久他也被高大高二同化了,改口叫寶二爺,讓寶玉有些無奈,這是后話。
…………………………
高大把郝老大背出來的時候,外頭的四人是一點吃驚都沒有的,統共就兩三米的距離,在外頭的他們什么都聽見了,也聽明白了——這洞中人是高大的舊識。
至于他如何會蜷縮于是石窟窿中生活的,就不是自己哥兒幾個該關心、該打聽的了。
將要離開,郝老大有些猶豫,最后嘆了一口氣:“我于洞中這兩年,多虧一青年照料,如今不告而別,實在是愧疚。高大,你身上可有帶著銀錢?”
高大愁苦:誰出門穿著夜行衣還帶著錢啊,反正夜黑風高,不夠就去‘借’啊……
還真有,寶玉從懷里掏出元寶的時候高大眼睛都直了:帶夜明珠也就算了,寶二爺您夜半還帶元寶出門的?
作者有話要說:我今天早上九點去了外貿公司倉庫交貨,一直站著,腿水腫厲害,下午三點半吃的中飯,四點半開始碼字,今天任務一萬字,覺得自己可能要吐血鍵盤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