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就對顧貴妃容貌諸多垂涎,雖不敢違逆皇帝,但見了顧柔嘉,那齷蹉的心思自然就轉了過來,愈發的想要將顧柔嘉收入自己的后院之中,好好將無法對顧貴妃發泄的欲望在她妹妹身上發泄出來。
他笑容溫潤至極,溫含芷并不知他秉性如何,只是隱隱覺得,興許太子比皇帝好上了許多,只是行了一禮,要走卻被顧柔嘉死死拉住,遲疑之下,也不免多了幾分懷疑。
沈奕笑得何等溫存,行止間全然是天家男子該有的風度“數日不見,顧姑娘似乎比上一次見面美了不少。宮中貴妃娘娘若是知道了,定然也十分欣喜。”他頓了頓,笑道,“顧姑娘年近十五,也是快要及笄的人了”
“謝太子殿下關心,臣女自有分寸。”他目光露骨,讓顧柔嘉渾身隱隱發抖,還是不卑不亢的說道。沈奕無聲一嘆“這位是溫姑娘和顧姑娘年歲相近,倒是極好。”
若說方才顧柔嘉的態度疏離,讓溫含芷尚且不知是何緣故的話,現下她就徹底明白了這位太子殿下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和皇帝一般的色中餓鬼她心里有氣,又浮出那怕人的念頭來,心說這父子二人,哪個都不是良配,臉色難看了許多,皺著眉望了沈奕一眼,并不言語,心下全然是鄙夷。
她臉上雖透了幾分厭惡出來,但沈奕的注意力并不在她身上。將顧柔嘉又一次打量了一番,越看越愛,那一腔的邪火恨不能現在就發泄出來。只是面上倒還是一派風度翩翩的君子模樣,沈奕緩步行至兩人跟前,放柔了聲音“孤今日在寒山寺,聽得方丈說了一句話,心中覺得很是有趣,想說與顧姑娘聽聽。”他頓了頓,也不待顧柔嘉拒絕,便笑道“說是顧姑娘的命格,比貴妃娘娘還貴重幾分。貴妃娘娘侍奉父皇多年,是宮中僅次于母后的存在,原來是因為有命格貴重的緣故在其中。不知顧姑娘是如何理解這話的”
他張口便說出方才的話,顧柔嘉心中大呼不好,方丈看來佛法高深,絕不像是隨口泄露此事的人,只怕是方才沈奕就在禪院之中,將這話聽了去,現下便來要挾顧柔嘉了。
顧柔嘉心中深恨,面上卻不動聲色“不過是玩話罷了,太子殿下莫不是當真了不成”
“這可算不得玩話,世人皆知,寒山寺方丈佛法高深,極善批命。既說顧姑娘命格奇貴,那顧姑娘自然是有一番大造化的。”他說到這里,笑得愈發的濃烈,望著顧柔嘉美艷的臉兒,心中一蕩,“顧姑娘只怕是鳳命,要嫁給真龍天子的。”
這世上天家子弟雖多,但能稱上真龍天子的,只有皇帝。東宮太子乃是儲君,只要不出大的變故,幾乎是板上釘釘的未來皇帝,勉強也能稱是真龍天子。他說出這話來,意味再明顯不過。他目光灼灼的看著顧柔嘉,儼然是恨不能將她燒出一個洞來。
顧柔嘉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前世沈奕登基不過三個月便給沈澈廢了,他也配冠上“真龍天子”四字只是這話她是絕不會說出口的,當即佯作不解,反問道“太子殿下當了真覺得臣女該是一國之母”她說到這里,鄙夷藏也藏不住,“殿下可別忘了,如今的皇后娘娘,可是殿下的生身之母,殿下這般言語,不怕皇后娘娘知道了心寒么”
“顧姑娘何必與孤裝傻”沈奕輕笑,朝著瀑布的方向行了幾步,水汽彌漫,他也像是鍍上了幾分仙氣,“父皇他老人家和母親感情篤深,更有貴妃陪伴左右。孤雖不敢妄稱真龍天子,但對顧姑娘一片真心,顧姑娘當真視而不見顧姑娘既是鳳命,自該嫁給配得上鳳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