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爾森笑著看了一眼芭芭拉,她立刻冷下臉來。
洛基瞇起眼:“你在那兒抓住他的?”
芭芭拉答道:“在托蘭莊園,那兒已經被我們監測起來了,就是在等會不會有候鳥來。”
埃爾森聳聳肩:“我是想去地下室看看那面鏡子,雖然碎了,但也曾經是一個通道呢。”
托尼看向他:“你是說你是故意被抓的?為什么?”
他冷冷的嘲諷道:“候鳥發不起工資了嗎?”
埃爾森對他的嘲諷照單全收毫不生氣:“哦!我們可沒有什么工資,都是家族企業——我這不是對他們的經營模式感到十分不滿,所以才想來投奔我們殿下,殿下一定比他們善良多了”
他笑瞇瞇的看向多洛莉絲,咧開那一口森白的牙齒笑容卻顯得十分詭譎。
埃爾森看起來真的不是一個值得被相信的人,他似乎也知道這一點,語氣真誠的說:“請不要誤會我,我發誓我對殿下沒有任何惡意,否則我也不會毫不反抗的跟你們來。”
“我可以證明我的誠意,解答你們的疑惑。”
多洛莉絲盯著他看了很久,她最終還是拍了拍托尼的手臂:“放我下來吧。”
“什么??不行,這太危險了。”
托尼依然不肯相信埃爾森。
彼得也保持著高度的警惕,他牢牢的擋在她面前:“候鳥的手段太多了,這不安全。”
“哦——”
埃爾森走到玻璃墻前來,無奈的嘆息了一聲:“我說了我可以證明自己的誠意,是不是?比如今天你們抓到的那個宛如惡鬼的人,他是不是眼球全黑,身上布滿黑色的血管?”
大家都頓住了,埃爾森滿意的微笑:“你們動作如果不快點,那些人可就沒救了。”
他一擊制勝,多洛莉絲直接掙開托尼的手臂跳下地,她繞開彼得,稚嫩的臉蛋上滿是嚴肅:“你說什么?”
“果然和候鳥有關系?是不是?當時我在酒吧看到那些被你的毒液侵蝕的人,他們也出現了類似的反應,不過癥狀輕得多。”
大家攔不住她,無奈而緊張的看著她一步步走向墻前。
埃爾森低頭看著她,嘴角揚起:“實不相瞞,那是我做的。”
“什么?”
菲爾臉上始終如常的平淡被打破了,他眉頭下壓,凝視著埃爾森。
“那不是我的本意,你知道,自從九頭蛇和我們開始合作之后,我也開始被他們脅迫....”
這聽上去像是托詞,但菲爾卻并不懷疑這句話。
埃爾森嘆氣道:“候鳥實際上沒有你們想象的那么神奇強大,我們確實擁有力量,但為了融入人類世界,我們也在不斷的和人類通婚。那哈加納的血脈被代代稀釋,有的人卻始終無法忘卻家園,正因為如此,我們處處謹慎小心,壓迫著自己.....”
托尼瞇起眼:“你是說你們到目前為止做的那些事已經是‘克制’自己之后的結果了??真有意思。”
埃爾森彬彬有禮的對他一笑:“哦,是的,如果我們一開始沒有那么謹小慎微的話,早在幾百年前就改變歷史了,現在么...唔,我猜是長久壓抑后突然的宣泄?”
他看向多洛莉絲:“誰讓我們在這時候找到回家的希望了呢。”
彼得的眉毛立刻糾成了一團,他瞪著埃爾森,往多洛莉絲身邊靠過去一步,仿佛隨時在準備保護她。
埃爾森抬眼若有所思的看著他,隨即露出一個森森的微笑。
“總之,我稱呼那種人為‘胚芽’——不管你們信不信,胚芽只會越來越多,等他們長成熟了,世界將被墨爾特拉的意志統治。”
他說完,并不在乎其他人的看法,只是好整以暇的望著多洛莉絲。
多洛莉絲定定的回望著他,澄澈的綠色虹膜在燈光下折射出流動的光彩。
她望著埃爾森,緩緩的說:“好吧,如你所愿,我們談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