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沒什么差別....連趙警官都沒法抓到實證,更別說我了,不過我總覺得趙警官不僅僅在查昨夜的襲擊人....我剛剛問了下朋友,趙警官可從來只查窮兇極惡的人命大案,為什么會對這個案子這么上心?”
不等趙鐵男回答,秦魚就自顧自說:“那肯定是別有目的了,要么是秦家牽連了其他案子,要么是這個襲擊者背后牽連了其他案子,目前看來張瑤的分尸案是最明顯的....”
趙鐵男一動不動,神色自然,但奚景捕捉到了前者手指的動作。
“秦小姐有些出乎我意料,出去了十年,長進很大。”
十年前的秦魚可就一小丫頭片子,名聲狼藉得很,跟優秀一點也搭不上邊,可今天一見....
趙鐵男垂眸,淡淡道:“秦小姐越過你的父親找我私聊,是為了什么?”
秦魚:“自保。”
自保?好一個自保!
一語雙關似的。
趙鐵男眼里閃過精光,跟秦魚對視,“所以想跟我合作?”
“對,秦家有魑魅作惡,憑我一個人很難對付,而吃公家飯的趙警官想必也很樂意跟我聯手合作。”
“如果要合作,我應該找你爸。”
“可你在懷疑我爸!”
“......”
趙鐵男沉默片刻,道:“兇手在張瑤斷臂上劈砍所用的工具跟昨晚襲擊你的那個人所用工具比對吻合度很高,都是大小相似的斧頭,但兇手用的可不止一件工具,還有一把纖細鋒利的小刀。”
所以呢?
趙鐵男忽問秦魚兩人,“你們知道在菜市場垃圾桶里面的張瑤尸體除卻丟了一只臂膀之外,還丟了什么嗎?”
秦魚兩人當然不知道。
“臉。”趙鐵男淡淡吐出一個字,在兩人毛骨悚然的時候補充:“她的臉皮被割下了。”
簡直可怕!
秦魚手指頭都發寒了,奚景也有些恍惚,猛想到難怪昨晚問話的時候,她跟秦魚隨口提及臉皮面具,趙鐵男的表情會那么古怪。
那是因為在此之前,張瑤的臉皮被人割下了!
“等等,你讓我捋捋!張瑤...臉皮....臉?垃圾桶?”
秦魚猛然抬頭盯著趙鐵男,牙齒發顫似的:“我在她臉上打過一巴掌,也在她頭上扣過一個垃圾桶,這是巧合?”
“我不覺得是。”趙鐵男好整以暇得看著秦魚,“所以,秦大小姐你現在已經位列此案第一嫌疑人,但更大的可能是你已經被兇手盯上了,他在觀察你,戲弄你,看著你....張瑤是獵物,你也是。”
奚景忽打斷趙鐵男充滿蠱惑性的話,“趙警官,你是一個警察,用這樣的心理術對付一個受害者,恐怕不是很妥當。”
“咦?你果然很優秀。”趙鐵男收了剛剛那一套,但也笑:“不過我可蠱惑不了秦小姐。”
秦魚的確沒被蠱惑,只是陷入沉思,很快抬頭看向兩女,準確地說,她在先看了趙鐵男,又看了奚景。
“你的說法很有暗示性,是想暗示我說出一些你想知道的...其實反過來推,也可以說明你已經把我看成是他的獵物,我是不是可以猜測你的這個認知是自然而然的——你不是第一次接觸這個“他”,你知道他在找獵物,甚至知道他會找什么樣的獵物!”
“張瑤那樣的,我這樣的,或者奚景那樣的....”
“趙警官,我現在需要你的坦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