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它射出聲音的時候,秦魚已然大駭,一個翻身落在屋頂另一側屋檐,趴伏下去的時候,那子彈破空而出,掠過她的耳畔,燒得她臉頰生疼,耳朵也好像耳鳴了一樣。
臉頰有液體留下,但她那時也不覺得痛,只趴伏著,用槍口迅速瞄準剛剛那埋伏暗處狙殺她的射手
那射手看秦魚避開了,也知道她離開,一擊不成,立馬隱藏身體,自然,其余忍者看情況不如原來計劃預想,也就改變了第二個作戰計劃。
他們隱匿了,但這個老屋顯然被他們封鎖了。
秦魚聽聲音也知道他們去了后院。
前院后院都有人,而且在更方便的地勢黑暗處,還有狙擊手埋伏等著射殺她。
她現在完全就像是趴伏在餐桌上的燒豬。
所有人都一目了然。
可憐嬌嬌沒法跟來,因為顧云霖是開車將她送到這里的,路程速度跟不上,起碼也得明天才能到。
而且她也有另外的事讓嬌嬌去做。
所以現在....她是一個人!
在那些人要繞道后院的時候,秦魚指尖摩挲了下手槍,忽然在瓦片上翻滾.噶擦噶擦,瓦片被一一壓出脆響,接著她猛然起身。
完全暴露?..
一直在跟著瓦片破碎聲移動而凝聚注意力的槍手第一時間是遲疑,莫非有炸,但身體本能還是抬了狙擊槍瞄準秦魚.....
但那一瞬間,他為了移動狙擊槍瞄準秦魚發出的一點點細微動靜....
秦魚手一掃,槍口瞄準,開關按下,砰!子彈爆頭!
狙擊槍手被殺,秦魚沒了后顧之憂,反手就要追殺那幾個忍者....
但人家很聰明啊,見狀不好立馬遁逃入黑暗中....
逃了?反正忽然就一下子萬籟寂靜了。
秦魚按著腰小心坐在屋頂,臉色蒼白,冷汗一滴滴滑落下巴,手中的槍還緊握著。
接著,她對著仿佛空無一人的黑夜說:“我在想,你跟那個近衛先生應該是達成了某種協議,比如把我推出去當成共享的俘虜,為了在你們兩方的勢力下活命,我必然要出賣北平帥府的那份地圖,為了合作,他們也可以共享彼此的地圖,這樣一來,你們就一下子從升華到了3,這是巨大的進步,于你們也不過是犧牲了一個我而已,而你們聯手也足以抗衡整個北平。”
她的眼神冰涼而剔透,朝著黑暗中某一處看去,那一處,也是剛剛那些忍者逃出的地方。
忍者們跟顧云霖一起走出。
顧云霖說:“你少算了一件事,這個協議里面還包括兩個人的人頭。”
秦魚:“山本衛松跟山野村信。”
顧云霖:“既然秦小姐不肯為舍弟的命負責,自然需要有人為此負責,現在,人頭已到手,正在另一個地方擺放在我那位可憐弟弟的牌位前。”
所以這個屋子中的棺材里面裝的根本不是顧云風!
政治家跟普通人的區別就在于恩仇永遠是可以隨利益變化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