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
“他喜歡我。”
“……所以你有恃無恐?”
“不,只是在想最后如果他跟蕭庭韻爭起來,我該幫誰…”
“…….”
嬌嬌癟嘴,諷刺她:乍一聽,我以為是他們兩個打起來,你到底該選誰。
秦魚:“其實按道理說,母豬也是可以上樹的,因為胖成母豬一樣的你,不是很擅長爬樹嗎?”
嬌嬌: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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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天后,車子都停了下來,因為前面土地泥濘,已經不適宜開車了,只能騎馬或者步行。
“最好明天能找當地人借馬。”
呼倫貝爾太大了,相當于山東跟江蘇的總和,如果車子繞路,時間很廢,可直線行走也會遇上沼澤跟針葉林,騎馬是最適宜的。
秦魚的指導是不斷變化的,他們只能聽話,反正也沒什么埋怨就是了,畢竟秦魚也沒必要帶他們繞路。
“如果騎馬,很多東西都得精簡。”陸曼麗能力了得,真帶人去聯系到了當地的游牧民族,花錢買到了二十匹馬。
“騎馬的先進,其余人開車繞路….不過在這家牧民嘴里,我聽說兩天前已經有人從另一邊部落買走了好多馬匹。”
是誰速度這么快?
“日本人?”秦魚知道雁北歸屬日方,蘇藺應該也知道。
“好像不是,不過就算是日本人也不會露面交涉。”陸曼麗對此也不確定,但有些憂心。
秦魚想著可能是蕭庭韻,但沒說什么。
馬是買到了,天色漸晚,因為要調整物資跟進行人員安排,眾人只能就地修整,還從牧民那兒租賃了幾個大帳,自然,錢是給了不少的。
嬌嬌:“我現在知道為什么他們非要拉你入伙了,搞革命要錢啊,你這種能賺錢的就是人才。”
人才?秦魚微微皺眉,革命勝利后,新中國成立后還搞過十年文化大革命,那時候多少新生資本家倒霉?那絕對是一段黑歷史,好在后面還是走上了改革開放道路。
不過不同的世界不同的發展吧,還不知道這個世界能不能依舊保持共黨勝利,一想到這個世界內憂外患的局面,秦魚就陷入了沉思,但身邊忽然來了人,是蘇藺跟陸曼麗,大概是來找她商量明日去哪的。
“吃飯。”蘇藺一開口就打破了秦魚的猜測,吃飯?哦,好像是到飯點了。
在草原之上露天席地,燒篝火,掛鐵壺燉煮干肉,肉是燉好了,但走過去的時候,秦魚忽然頓了頓足,因為扭頭看東北方向,草原邊際的水平線….落日余暉,如同燒紅的鐵餅綻放出灼木的火熱光芒。
燦爛滾燙,通紅橙黃,覆蓋碧綠蔓延的草原,這時的草原還未經過后世的人口爆炸跟過度放牧,草很多,很茂密,綠得讓人心悸。
那樣的紅,這樣的綠,遼闊無邊際的天地。
這一幕無比動人心弦。
秦魚看呆了,其余人何嘗不是……
直到蘇藺說:“若是成吉思汗葬身于此,也不枉他雄武一生。”
陸曼麗也稍稍感慨:“大概男人都有一顆爭霸的心,主征伐。”
秦魚瞥了兩人一眼,怎么莫名其妙說起這茬?是有所思有所想吧,因為就算這美景再如何,他們也始終掛念著戰爭。
蘇藺:“也不全是征伐。”
這個話題不好深入,兩人都有些沉默。
陡然,秦魚來了一句:“醉臥美人膝,醒掌天下權。”
這話才是真正的真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