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人瞇起眼,“你想怎么辦?”
“既是關鍵,自然要把關鍵拿捏在手里。”
二叔冷眼瞧著阿離,眼里滿是算計跟狠毒,“既她引來絕密,讓我們掌握可以擊潰東皇一脈,重掌妖族無上大權,甚至也把四方神庭踩在腳下的能力,掌握她,就能掌握一切。”
“可法門在他那邊...那些人只跟他交易。”
兩人沉思了一會,二叔忽聲音纖細,輕輕說:“大哥一直讓我們搜集那些寶物,這些寶物似乎類別都有些相似,我曾用它們測試過,它會催熟她....讓她提前步入我們可以利用的階段。”
他說的我們,顯然不包括我的那位父君。
如果提前可以利用,那二叔他們以前掌握他,就可以越過我的父親跟背后的隱秘人物交易?
兩人密談之后,很快離去,我跟著那個黑袍人離開,過了一會,看到他回到一住處,解開黑袍后,我看了他的臉一眼。
果然是七叔公。
四代跟二代都包括其中嗎?
二叔是尊級,七叔公是尊級巔峰,僅次于我父君,若非我靈魂特異,怕是老早被他窺探出存在。
從七叔公住處離開后,我在夜里吹了一會涼風,而后便去做了第二件事。
“呵,難得,我以為這輩子都見不到你了,還是特別潛入的,看來外面出事了。”
她總是這般敏銳,心思深沉,在這點上,我很像她。
“我記得,三歲的時候你便跟我說過,任何一場戰爭,都需要大開殺戒,以此將勝利完全私有化,將隱患消除于盡。”
她的笑容輕佻且刻薄,“我兒還記得,我很欣慰。”
我便看著她,輕輕道:“我需要到帝級,才有大開殺戒的力量。”
她瞇起眼,打量我,眼神如毒蛇一般,“跟你父君有關?”
“有可能跟他無關嗎?只要我開殺戒,不管殺的是誰,他都會是我的敵人。”
她笑了,“從我被關到這里開始,你就已經是他的敵人了,他只是在等你先動手,可惜,你軟弱得讓他輕視,但我很慶幸,你只是在隱藏。”
我不理會她的嘲諷,“如果我走到這條路,就說明我不會對你有多少真情,來找你,也只有利益可談。”
她好像一點也不意外,“你想吞噬我。”
我走近,看著她,跟她面對面,“是。”
我承認。
但承認的同時,去觀察她的眼神變化。
那一瞬,她的眼里閃過冷芒跟野心。
“我能得到什么?”
“尊嚴。”
“呵?”
“他擊敗你,羞辱你,卻不殺你,將你囚困于此地,彰顯他的勝者權威,他不死,你永遠是敗者。”
“你也可以把我放出去,我可以將他擊殺。”
“你以為你還有這樣的能力?”
我的手指點在鎖鏈上,“你的龍力已被他抽干了不是嗎?若非你的龍之血脈與他的相沖,他怕是會將你血肉都吞噬干凈,當然,他也嘗試過,就好像一盤上等的新鮮牛肉擺在跟前,他很想吃,挑了一小塊,卻發現過敏了....無奈之下,只能放棄。”
我的手指滑倒她的肩頭,點在被切割掉的凹陷位置。
“明明血統修為都不弱于他,只因為你的屬性不符正道所容,有旁人助力,他僥幸勝于你,卻耀武揚威,表面光明偉岸,仁慈有佳,既不吃你,也不殺我,卻在背后行此事,母后,你不恨嗎?”
她自然是恨的,甚至毫不掩飾。
面無表情,沉默好一會,它才說:“你果然是我跟他的孩子,骨子里一模一樣。”
“我自然會助你,甚至會讓你將我完全吞噬,我唯一的要求就兩個。”
“說。”
“告訴我,外面到底發生了什么。還有,我就算是死,作為繼承我血脈的你也必須坐上那個位置。”
“我也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么,但我感覺到他在監控我,并且不讓我離開。”
這是實話,我的確還有很多不知的,后者更是真實,都不需要利用暗魂來對抗她的窺探判斷,就能讓她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