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紹棠一雙豎瞳,凝成兩條窄窄的縫隙,輕輕緩緩的開口道:“有這么多人‘想’要五代墓葬,我不意外。可是,有這么多人‘敢’要五代墓葬,就很稀奇了。并且還這么著急……”
楊夕聽得一愣,對咧,五代墓葬再是肥肉,總要啃得動六代昆侖這塊硬骨頭才有的吃。要知道,如今的修仙界,昆侖劍派絕對是數得上的幾個龐然巨物之一。像程思成那樣偷偷截殺守墓人,還算可以理解,堂而皇之管昆侖劍派要東西,那些小門小派,哪里來的底氣?
除非……背后有另外的龐然巨物做背后推手……剛剛在殿外好像有聽到仙靈宮什么的……
楊夕轉念又想,大佬和大佬之間交易,不都是私下里喝喝茶,打打機鋒么?哪個大派真想從五代墓葬里分點什么,私下跟昆侖說,不是更正常嗎?這拖上一堆小門小派,不是平白多了吃肉的人?
或者……那背后推手……目的根本不是五代墓葬?
花紹棠合掌一笑,站起身來:“有朋自遠方來,不亦說乎?咱們且去會一會,到底是哪家的手筆,這般的吃相難看!”
說罷又吩咐了幾句“無色峰開曲水流觴陣。”“邢銘把守墓人‘收’好。”“白小浪繼續跪在這兒思過。”“待客的茶點不要太好”等等。
眾人有的領命飛走,有的跟在花紹棠身后向殿外走去。走到門口的時候,楊夕本跟在邢銘身后,卻忽然腳步一頓,低低的“啊”了一聲。
邢銘也停了下,問道:“怎么了,總一驚一乍的?”
楊夕一臉不好意思:“殘劍先生,我好像把眼罩掉在大殿里了,可以回去找嗎?”
邢銘看了看楊夕異色的雙眼,道:“說起這眼罩,等你過了考試,我還要與你詳細分說一番。今天么,先放過你,去拿吧。我在前面劍修集合的廣場等你。”
楊夕討好的點點頭,飛奔回大殿里。
邢銘看著楊夕腳不點地的背影,低笑道:“小丫頭,到挺念情。”
大殿之中,只余白師兄一人。邢銘以為,這丫頭定然是去關心白允浪的傷勢了。
楊夕也的確是回到大殿,第一時間找到了白允浪。
“白先生,我能問你個問題嗎?”
白允浪在一片血污中抬頭,竟還能掙扎著擺出個和藹表情。
“你若是不嫌棄我無用,已經可以叫我師父,當然,你若想改投邢銘或者其他人門下……”
楊夕卻十分慎重的搖頭,打斷了他。
“不,我是想,以五代守墓人的身份問你。”
白允浪神色一凝。
“你問。”
楊夕盯著白允浪的眼睛,一定一頓的說:“您過不了掌門試煉是不是因為,做昆侖掌門一定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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