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夕抬起頭來,圓圓的大眼睛里是勃勃的生氣,但是她很穩:“你會讓我當刺殺班的次席么?”
邢銘搖頭,笑道:“你不行,差得遠。刺殺,或許可以。次席?你還不如嚴諾一會帶人。”
楊夕又想了想:“我答應給昆侖帶回一千個人,我做到了。”
邢銘伸出一根手指頭,到底沒忍住點點楊夕的葉子:“是,這是你的能耐,我很欣賞。死獄那幫孫子一般人也真鎮不住。但是,戰部不是死獄的囚犯,我需要的是一個空降次席,立刻就能展開行動并且不引起矛盾的次席。”
楊夕點點頭,她做不到。
他有自知之明,大多數時候她就是個行走的刺兒頭,恰恰是走到哪兒,就跟人干到哪兒的款。
得到答案,楊夕轉身就走。干脆利落,沒有半點遲疑或不忿。
反而讓邢銘愣了一下,他以為這個倔姑娘,起碼要再跟他理論半天,至少要垂死掙扎一會兒的。
邢銘一笑,有點意思,很不一樣。
待楊夕走到門口,忽然又回過頭來,挺認真地問了一句:“邢師叔,拋開所有的規矩道理不談,你自己是不是也認為女修士比男修士弱?”
邢銘一點馬虎沒打,干干脆脆應了一個:“是。”
“為什么?”楊夕已經有點摸到邢銘的思維方式了,事實說話,用結論倒過來推判斷,“因為昆侖從未有過一個女掌門?”
邢銘不知想起了什么,微微瞇了眼,目光顯得有點寒涼:“感情用事,斤斤計較,自我過度。大多數女修,軟弱的并不是實力,而是性格。”
楊夕心道:我就知道你跟馬烈那種東西是一伙兒的。
又仔細琢磨了一下,因為邢銘的三個詞組用的有點深,她雖然明白,卻不很能確定自己有沒有這些弱點。
不過就算有,我也是最強的,嗯,沒錯!
于是特別心寬的抬腿兒出門了。
邢銘卻忽然想起了什么,“對了楊夕,景中秀有沒有跟你提過一本書,叫《屌絲是怎樣煉成的》?”
邢銘這已是有點病急亂投醫了。
抓著蘇不笑,用通訊鏡聯絡方沉魚、殷頌,已經研究了好些日子。可是幾個各有所長的,出了名“聰明人”,半點頭緒也沒研究出來。修為最弱的蘇不笑,不眠不休的已經快要抗不住,據說心魔里都是“天書”了。
所以邢銘本著萬一踩到狗屎的僥幸,決定問問每一個跟景中秀關系親密的人。
“沒有。”
邢銘只有一點點失望,畢竟,對這么撞狗屎的事兒沒有很多期待。
“可這不是一本書么?”楊夕皺了皺眉毛:“書為什么不把他印出來呢?”
看邢銘沒什么反應,楊夕覺得自己可能問了很白癡的問題,于是也沒當回事,搖頭晃腦的走了。
事實上,邢銘不是沒反應,他是反應過度了。
楊夕走出去都有了一炷香的時間,邢銘才從癡呆中反應過來:“這么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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