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明陽忽然“嗯?”了一聲。
金雕大鵬走在他旁邊,出聲問道:“怎么了?”
衛明陽擺擺手:“沒事。”
在那被俘修士的指引下,眾人一路相當順利的闖進了仇家寨這個分點的老巢。楊夕心中狂躁難安,一路行來像個殺神一樣在前方開路。
眾人本是不愿幫她,等她出丑回頭求援。卻不料,這女修士年紀雖小,戰力卻強。手上的靈絲明明看起來更像主控的招式,卻被她當作攻堅之用,無往而不利。
仇家寨付出了死傷三十余人,投降一百多人的代價。把這個據點拱手讓出。
衛明陽作為己方最有威信的臨時首領,接收了這個據點。
放下層層防御,把外面的一眾鬼修,拒之門外。
楊夕渾身染血,在角落里發出一聲冷笑。
“帶我去你們關押人質的地點。”衛明陽開口。
出乎意料的,這個分點并沒有什么羈押人質的地點。
那個膚白貌美的小頭目,挽著披帛苦笑道:"衛帝座說笑了,這秘境里活下來這么艱難,誰有心思拿口糧去養不干活的俘虜?我們有沒有見死不救,那絕對是有的,畢竟我們活著也不容易。有沒有撿漂亮小姑娘,那肯定也是有的,可我們也只是把她們帶回來當手下,干活而已。"
"干什么活?"衛明陽聞言道。
美艷的女頭目輕眨了下眼睛,輕道:"衛帝座你說呢?"
在場眾人,不屑冷笑者有之,義憤填膺者有之,發出會意的嘿嘿笑聲的亦有之。
衛明陽角色冷漠,對于事件本身無動于衷:"可有逼良為娼?"
美女頭目盈盈一笑:“這卻沒有呢,能耐大覺得委屈,我自放她們出去謀生,也就是了。”
夜城帝君駕到,女頭目恭恭敬敬讓出了自己的寢殿。
因衛明陽是個出名的潔癖,女頭目還特意叫人把沐浴的池子反反復復洗刷了三遍。小意溫柔地提著一條雪白浴巾,巧笑倩兮:“衛帝座可要人服侍?”
“服侍”兩個字含在舌尖,欲吐不吐,真真萬種風情勾人的很。
那知衛明陽冷冷的掃視了她一眼:“滾!”
美女頭目臉色不變,垂了頭走出去。待到看不見的地方,才咬牙切齒道:“死潔癖!”
另一邊楊夕正在跟鄧遠之探討脫困的辦法。因為鄧遠之聾,所以兩人都是在彼此的手心里寫字。
“咱們來的時候,那些鬼修應該是不在的。不然斷天門幾個小子不可能活蹦亂跳那么久。”
“必須要摸清那些鬼修堵門口的規律。”
“看起來這秘境中的勢力紛爭也不小,走的時候要不要把這個據點里的人也帶走?”
楊夕忽然沉默了半晌,才寫道:
“遠子,我想問你個事兒。”
“直接寫,別浪費字。”
“我的天羅絞殺陣,是誰教的?被我忘掉的那個人嗎?”
“我又不是跟你一起長大,怎會知道。這很重要?”
楊夕點點頭,神情有些壓抑。在鄧遠之的手上寫道:
“剛才那個一群人忽然不動的場景,我應該是見過的。可是我忘了,我沒能在第一時間想起來這是遇了天羅絞殺陣。”
鄧遠之看了楊夕一眼,無比了解,無需多問。
直接在楊夕手上寫下:“不是你的錯。”
楊夕停頓了很久。
“如果這太占你便宜,你就跟我直說。”
鄧遠之抬頭看著她。
“有夜城帝君在,我永遠不可能成為這群人中最能打的。有經世門兩位師兄在,我也永遠不可能成為這群人中最有經驗的。我年紀太小,沒人會相信我是這群人中最正確的。那么,有沒有什么辦法讓我成為這群人中,不可或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