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有些莫名的不安,總覺得八百多人眼巴巴看著他們離去的架勢,有點不吉利似的……
難道我又忽略了什么?
那廂邊鄧遠之十分疑惑:“幻術我不太懂,但我一直以為看見復雜的東西就眼暈,是笨的象征。可是……”
那胖子若真是跑出門來玩耍的經世門掌門人,雖然看起來十分不成器,跟昆侖英明神武的參見先生完全沒得比,仙靈宮被內斗干倒了的前任女掌門方沉魚也要大大的高出他幾個量級。
但總不該是個笨的?準確說經世門就不會出什么特別笨的人,他們入門考試從來不驗資質,那都是比做題。
瘦師兄悠然走在一側,淡淡一笑:“暈不暈不取決于腦子,就說上天入地翻跟頭,體術好的人往往不暈。”
鄧遠之一挑眉:“我從來沒有練過體術。”
瘦師兄瞟他一眼,云淡風輕道:“被人敲破頭的次數太多,習慣了,也不暈。”
鄧遠之:“……”
因為連天祚身體不適,于是就由楊夕牽著他的手,在前方引路。
“連師兄當初看到的山洞,是沿著中間一直走吧?”
“遇到大廳的時候,是不是挑了最寬闊的那一條通道?”
“地下河是趟過去的,沒有走竹橋?”
楊夕適應得極好,在這紛繁復雜的亂象里精準的抓到一條隱約的通路。不論幻象為何,是山是水,是長廊是棧橋,甚至是一片淤泥沼澤中唯一一線堅實的硬土。那一條通路都似受到了保護,沒有遮擋,仿佛指引。
在楊夕的眼前就像打了一道明亮的高光。
楊夕只是奇怪,自己的幻象里,那朵奇葩的大蘑菇,居然也有一條通路,在它接近地面的菌柄中央,綿密的菌絲織出一條可納三五人通過的窄縫。
不同的景象,唯一的通途。
十足時的請君入甕。
可即便明知是甕,也是要入的。
在那一道高光的盡頭,甕的入口。楊夕見到了一群延維。
人身蛇尾,容顏嬌媚。
細密的鱗片淺淺在手腕和脖頸上覆蓋了一點點。為首的一個,沒穿上衣,藍色長發順著肩膀搭下來。有點遮不住□□。
陰老二小聲的咕噥了一句:“唔,女的。”
惹來他哥一巴掌拍在后腦勺上:你特么還能有點出息么?
陰老二可委屈了,她們自己不穿衣裳,怎么能怪我呢?我不信你看不出來是女的……
延維首領蛇尾迤邐,溫柔的沖著楊夕笑:“歡迎來到伊甸的樂園,夢想的國度,這里沒有痛苦,沒有悲傷,只有永恒的歡暢。”
這聲音并非說出來的,而是直接在楊夕的腦海中響起。
這一下子可讓楊夕的神經緊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