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甕在眼前,進或不進,這真是一個大問題。
千萬年來,面對升級上的最后一道管卡,沒有一位勇士能夠完全不帶一瞬間的猶豫。不入虎不得虎子,入了虎容易去填老虎的肚子。
不站在那個位置上,誰也不敢說自己就能決絕。
朱紅宮門前,陽關古道上,曲徑柴扉旁,還有反著粼粼波光的池塘的對面……
一群半殘不缺,神魂滄桑的修士,面對著各自新世界的大門。
群體性沉默。
“你們怎么了?”
楊小驢子一手攬著蛇美人兒的纖腰,另一只手停在去捏人家小肚腩的中途,不安的問道:“不……不能摸么?會摸壞?”
蛇美人兒妖嬈的卷了一下尾巴。
經世門的瘦師兄距離楊夕最近,面對楊夕令人發指的“咸豬爪”,看起來受到了三觀層面的震撼。
“既然,它被你……那樣對待了之后,毫無反應。那么它們應該不是什么人裝的。”
經世門百年學術的君子熏陶,讓他話語中間的停頓,顯得相當難以銜接。
“還有,楊夕啊,你是不是先把手拿開?”
楊夕乖乖的把手放下,撓撓頭有點明白了:“可我不是個女的么?也算非……”
瘦師兄立刻打斷她:“不要說出來!!”
楊夕有點委屈,明明我做了對的事,可是他們都不理解我。連最聰明的瘦師兄都不理解。
妖修金鵬沒有人類那么多羞恥觀,只是瞪著她那張委屈臉,頗有點恨鐵不成鋼的意味,齒縫里擠出一句:“你就不怕激怒了她們,把你給活撕了!”
要只是活撕了一個楊夕,也就算了。
問題是十幾個延維瘋起來,在場兩百來人根本就不夠塞牙縫兒的。
楊小驢子擰著兩條短眉毛,覺得鵬鵬哥這個道理不通順!
梗著腦袋反駁道:
“她們要是會撕我,我摸不摸她們都要撕的。我當然要主動出擊!怎么也沒有坐等著被撕的道理呢?!”
忿忿的挪了挪腳尖兒,卻依然背對延維首領站在人家蛇堆里:
“我有時候就不明白你們這些聰明人,遇到事兒不是先試試,就等在那瞎猜。
“那要都能給你們猜中了,還當什么修士?回家支個攤子,寫上“算無遺策”,保證三個月就能賺夠一百年延年益壽的靈丹錢!“
金鵬一噎:“……”
如此有道理,竟有些無言以對。
鄧遠之瞇著眼睛,深深的吸氣。
他與眼前這個這驢貨斗爭多年,深知跟驢貨講道理是沒有意義的,因為她會把你的三觀全部拉到她的世界里去,再用她豐富的經驗打敗你。
三兩步走上前,把那驢貨打橫抄起來,遠離那些看著不太好惹的蛇美人兒。
楊夕驚叫:“老遠子?”
鄧遠之走到連天祚身邊兒,把楊夕像個口袋似的甩過去,溫和而堅定的囑托:“師兄辛苦,千萬把這一坨看好了,不要再讓她下地亂跑了。”
連天祚接過來,“嘿咻”一下,就把“那一坨”上了肩,悶悶應一聲:“哎。”
楊夕:“……”
當然,也并不是每一個人都用如此惡劣的態度對待楊夕的。比如陰家那個“二”,就在楊夕剛把屁股在連師兄肩膀上放穩了之后,就鬼頭鬼腦的蹭了上來。
扯了扯楊夕的腳腕子:“是兄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