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夕回首望了一眼天羽軍隊。
但愿云家沒有針對祖墳的防盜措施,進行過什么抗性訓練。
鄧遠之也看了一眼云家那邊,低聲道:“說話的那個是云想閑。”
楊夕眉頭一跳:“一個人代表蓬萊——云氏深入內陸,挑撥離間,游說百家,還敢爬上昆侖請掌門去喝花酒的那個云想閑?”
鄧遠之嗯了一聲。
楊夕決定不跟對方多做口舌之爭,論口才辯才,自己這不夠一寸長的舌頭,斷不會是這樣一個縱橫家的對手。
揚聲放話:
“說說看,你們能答應什么?”
“放你離開怎么樣?”
“這位公子,有沒有人說過,論摳門兒你云家能在世界上正著數了。”
“呵呵,家道中落,小門小戶上不了臺面,比不了昆侖家大業大。”
楊夕心中一跳,明白對方這也是有高人認出她出身了。
她在普通修士中毫無名氣,毫無建樹,但因著五代守墓人的身份,在許多野心勃勃的高層修士當中,倒是相當的出名。
“嘴炮兒到此為止,云想閑,亮底線吧。我扯皮扯不過你,但你總該知道,死了這么多人,結果不可能只換個我自己離開。”
“你一個人離開,這就是云家的底線了。”
“看起來你沒什么談判的誠意?”
“呵呵,因為我剛剛發現,似乎我們有一個更好的辦法,并不需要跟姑娘談判。這么大一個幻陣,楊姑娘,拖下去你的靈力能支持了多久呢?”
鄧遠之猛然抬頭,盯著島行蜃上的楊夕。
楊夕面無表情的對云想閑道:“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家祖宗都炸了!”
“那楊姑娘怕是就沒有多余的靈力維持幻陣了。”
楊夕,沒有再回話。
楊夕頭也不回的對鄧遠之道:“老遠子,你去把衛明陽給我找來。”
鄧遠之極其干脆:“好。”
“還有把地上的人,我們的人剛才應該沒有死絕,把活著的帶回去,找經世門那死胖子看能不能救回來。”
這件事兒鄧遠之剛才就在干了,十九個擅長遁術的修士,一波突襲直接掛了十二個。還有七個都被鄧遠之做了簡略的急救。
他也是個雜學大師級的人物,丹器符法醫,多少都會一點。
此時放出一個袖里乾坤的法術,那七個仍活著的,就像臨時縮小了一樣被吸進了鄧遠之的袖子里。
然后二話不說,轉身就走。
袖里乾坤不是戒子石,維持這個狀態所耗法力它并不能支持太久。
卻被楊夕叫住了:“老遠子,你先前說陣法并不像法術,想要什么效果就有什么效果,為什么?”
鄧遠之道:“陣法并不是修士發明的,它是突然出現的。”
“什么?”
“和小法訣一樣,陣法的記載是突然出現在歷史當中的。高山、海底、天然溶洞,修士們在各種地方發現記載它們的石碑。所有的種類都是嚴格固定的,完全不能拆解出個道理來,今人所謂的創造,都是掌握了規律之后在運用上的創造。沒人發明出過新的小法訣,就像沒人能發明出一個沒見過的陣法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