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身待良人”
楊夕坐在兩口摞起來的,華麗精美的寶箱上,低頭看著手中的玉牌。
姑娘修長結實的大腿,一條盤在身下,另一條踏在對面的一只透明的玻璃缸上。那玻璃缸上布滿了清晰的裂紋,令人咋舌的是卻沒有漏,淡藍色的液體浸泡著不知什么人的一整條脊椎骨。
楊夕抬起頭,看了看山洞外頭仍然凜冽的風雪。
洞口旁,一堆小巧的篝火,燃著明明滅滅的橙紅色火焰,方少謙騎在一口造型古樸的石頭箱子上磨刀。
“你個法修,磨刀干什么?打起來你也不會用。”
方少謙頭也沒抬,手下吱嘎吱嘎磨得勤快:“你不是劍修嗎?給你用。”
楊夕無奈的道:“我算個哪門子劍修,既沒有劍,也沒有劍意,至多是個想當劍修的人吧。”
說完長嘆一息,怔怔望著山洞外的風雪:“花掌門那種,才算是劍修吧……”
方少謙突然把刀放下,兩眼漆黑的看著楊夕:“我說,咱能不提他嗎?”
秘境碎裂的時候,周圍的人一片片倒下去,活下來的機會一成靠實力,九成靠運氣,那感覺沒有人想要再回顧。
正義?什么是正義?
方少謙不覺得那殺神比花紹棠更造孽,至少如果贏的是那個殺神,炎山秘境里的人不會死光得這么徹底。
楊夕禁不住輕笑了一下,不跟他在這個問題上計較。他們吵了無數架,結果并沒有什么卵用。
“行了,你別磨了,仙靈宮又沒學過鍛造,好好一把靈刀,都快讓你把陣法炫紋磨沒了。”
方少謙不搭理她的挖苦,低下頭繼續咔嚓咔嚓的使勁,他們縮在這個洞里等暴風雪過去,如果不找點什么事做,他覺得自己會咬牙切齒的把自己逼瘋。
半晌,才又說了一句:“你腰上的破牌子在閃。”
楊夕伸手摸了一把,溫熱發燙,邢師叔真是個死心眼兒的漢子。順嘴頂了方少謙一句:“別說得你不認識昆侖玉牌似的。”
低下頭看邢銘發來的消息。
“回話。”
“我知道你帶著玉牌呢。”
“楊夕你再不回話,信不信我給你逐出昆侖?”
楊夕撓了撓發頂的逆旋兒,全身心的很想裝死,可是想想師父師兄他們也許會在旁邊看著,嘆息著回了一條:
“黑心豬販子:
師叔,我去給你數錢了。
昆侖扛把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