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將再起”
“其勢更烈”
“殺”
一百多名鐵民紅著眼,舉著武器,朝包圍圈的西面氣勢如虹地沖了過去。看這架勢,大有一次沖鋒便鑿穿敵陣的可能,但最先迎接他們的并非對手們的刀劍,而是隔著幾十米射來的一陣箭雨。
慘叫和痛哼此起彼伏,但第一輪遠程攻擊過后,阿莎發現身邊倒下的人遠比預計的要少。只有一兩個倒霉蛋被射死,有的人身上插著箭矢,卻居然沒失去戰斗力沒等她反應過來,第二輪落下來的居然是大小不一的石塊。
“對面不是狼仔率領的軍隊,他們連弓箭數量都不夠”阿莎從箭雨的攻擊強度和石塊寒酸而詭異的出場中迅速發現了真相,精神一振“弟兄們,穩住,我們能贏”
敵人可能只是一幫臨時湊起的農民,這一發現讓鐵民們精神大振,他們呼喊著淹神的名號和禱詞,餓狼撲食一樣沖向贈地民。
一方是還算裝備齊全,且身經百戰的精銳劫掠者,一幫卻是連人手一把鐵制武器都做不到、兩千人只有一百多把弓的贈地民,即使是其中訓練有素的守夜人產業新軍,也只經歷過沒幾次實戰雖占據著巨大的人數優勢,但勝負還真不好說。
站在后方土丘上,在幾十名氏族民戰士包圍下觀察著戰場的艾格無奈地承認了己方戰斗力弱于對方的事實,不過,他可不打算就這么讓自己人和敵方肉搏血拼。率領贈地軍隊抵達這里不過半小時,來不及設什么陷阱或埋伏,幸好他還有別的東西。
鐵民的沖鋒迅速逼近了包圍圈的一側,但隨著最前排的山地氏族民們拋出手中的球狀不明物體,在瓦罐破裂的清脆聲響中,兩軍之間騰一下冒出了一道泛著幽幽綠光的火墻。
火焰不過一人多寬,不到兩人高但其顏色和熱度卻一下震懾了亡命沖鋒中的鐵民,在崇拜海洋和篤信淹神的鐵群島居民眼中,“被火燒死”是世上最恐怖的死法身軀在烈焰中化為灰燼,死后將永遠迷失在尋找淹神的流水宮殿的路途上。
這能在潮濕的海邊灘涂地上熊熊燃燒的綠焰,絕對能讓人瞬間失去戰斗力
撲面而來的熱量硬生生地扼住了鐵民們的沖鋒步伐,阿莎帶著船員們調轉方向,準備繞過火堆。
“乒乒乓乓”
又一陣清脆的聲響中,第二第三道火墻再次形成。阿莎很快明白了敵人的策略毫無懸念,無論鐵民選擇哪個方向突圍,等待他們的都是這鬼玩意。
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巨大的劣勢下,沖鋒的勢頭一停,勝負便已經揭曉。
“懦夫”她隔著火墻朝著敵人扔出一把飛斧,絕望地大吼“這毫無榮譽可言你們的指揮官呢,是男人就來單挑”
無人理睬,回應她的是第三輪殺傷力一般的箭雨和石塊,包圍圈收攏到直徑不足一百米兩千贈地民說少不少,但其實也就能形成一個包圍圈,若是鐵民們一鼓作氣殺穿一排,便能突圍逃出生天。但現在,在四面八方傳來的吼叫聲中,阿莎和她的船員們被十幾倍于己的敵人徹底淹沒,當人推搡著人四面八方都有武器捅來時,單兵素質和武器優勢便徹底化為烏有。
這確實是一場毫無榮譽可言的戰斗,沒有歌手會編曲傳唱,沒有學士會在書中記載,沒有旗幟飄揚,沒有戰號嗚咽,沒有偉大的領主召集手下、作振聾發聵的戰前演講。他們就著黎明時的微弱亮光戰斗,看不清彼此的面目,眼中只有殺意。
他們不喊“臨冬城萬歲”了,這是阿莎在被不知道幾個人按倒前的最后一個念頭他們現在喊的是“投降不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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