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大人,請都冷靜一下。我覺得,我們當下最重要的事情,是討論該如何應對我們共同的敵人,如何阻止艾格威斯特混淆是非黑白,通過蒙蔽黑城堡的弟兄們,而在選舉中取得優勢”
“應對共同的敵人”梅利斯特爵士頗感興趣地笑了笑,“艾格威斯特乃發了誓言的兄弟,守夜人軍團的首席后勤官,什么時候成了我們的敵人了我一直把他當成一個思路和做法我不太認可、但值得欽佩的新秀,旗鼓相當的對手。”
他停頓一下,正色道“約恩請允許我這么叫你,除了艾格陪威瑪一起出墻巡邏,最后卻沒和他一起回來外,沒有任何證據能證明他害死了你的兒子,我相信莫爾蒙司令和班揚史塔克的判斷。至于他給勞勃國王獻計拿下了血門,此事已經被七國公認的國王定性,而執行人更是現任北境守護,如果我是你,絕不會再拿這個說事。比起如何對付他,我今晚花費時間更多的,倒是在考慮下午他當眾指責我碌碌無為時,如何更好地反擊回去。讓我感到困擾的是即使冷靜下來慢慢想,也沒有更好的對策。”
“丹尼斯大人,你的建議很中肯,我會努力放下成見和私怨。但我也要同樣指出你的問題鉆牛角尖。那小子把牌桌掀了砸到你身上,你卻還在一片混亂中嘗試從地上的灰塵中撿起牌,看看剛剛那把為什么會輸”約恩羅伊斯毫不客氣地說道“他使用了非常規的手段來創造聲勢,我們也只能用非常規的手段來進行反擊。他把牌桌掀了砸到我們身上,我們就別管地上的牌和骰子了。正確的做法是拿拳頭回應”
丹尼斯仔細回味了下約恩羅伊斯的話,意識到對方說得沒錯,自己確實走進了一個誤區,自己以為自己遇到了不照常理出牌的對手,但事實上,艾格根本就不是在出牌。自己想用正常的方式從言語上回擊,根本沒有勝算。
老爵士微微點頭“羅伊斯大人說的有些道理,現在我只希望你說的拳頭是比喻。披上黑衣,身背誓言,我絕不會主動去參與或進行任何傷害自己同僚的計劃。”
“當然是比喻。”約恩羅伊斯點頭“我仔細回味過了今日投票場上發生的一切,為什么艾格將我們批評了一頓,就會得到眾多兄弟的支持我覺得關鍵因素,就在于遺忘二字。這家伙在莫爾蒙司令遇襲身亡后,以狠辣的手段迅速解決了兇手,然后就干脆利落地選擇了離開黑城堡避風頭。兩個月時間,不長不短,剛剛好夠讓兄弟們忘記上一任司令死于野人之手的事實,卻又開始厭煩日復一日的選舉。我們現在根本沒法再拿這事來攻擊他,于此同時,兄弟們身上卻依舊穿著后勤部的衣物,睡著后勤部的被褥這種好感上的此消彼長,才是他趁勢反擊,一舉將局面翻轉過來的真正原因。”
作為曾經的符石城伯爵,羅伊斯可比卡特派克明白多了,丹尼斯點點頭“分析得有點道理,所以呢”
“想要扳倒他,只有一條路可走我們需要通過些辦法,來幫兄弟們回憶起野人是我們的敵人。”
“如果艾格在這里,他會指出你違反了莫爾蒙司令的一項關于稱呼的規定原先的塞外民如今已經向守夜人投降,變成了受管理的贈地民,他們是王國的子民,并非敵人。”丹尼斯聳聳肩,“況且,就我所見,他們最近也挺老實的。”
“最近老實,那是讓血淋淋的慘案給嚇怕了,可所謂野人,哪有那么容易就被教化只需要一點點風吹草動,他們的野蠻本性立馬就會暴露無遺。”
“唔”梅利斯特爵士瞇了瞇眼睛“那么請問,這所謂的一點點風吹草動,到底是怎樣操作的呢”
“塞外之王曼斯雷德,在投降后及其家庭成員被軟禁在我們邊上那座塔樓里,不管他出了什么事情,傳出去后,都會被居住在贈地的無數野人認為守夜人準備翻臉不認人,拿他們開刀了”約恩壓低聲音道“只要有一個部族,甚至哪怕一個野人對此做出過激的舉動來比如來守夜人的要塞鬧事、攻擊傷害某個守夜人兄弟,我們都可以以此為由頭,把艾格瞬間打翻壓在身下”
羅伊斯說完自己的主意,靜靜地看著面前的影子塔指揮官,等待其回應。但對方的反應出乎了他的預料,丹尼斯聽完臉色瞬間大變,雙目圓睜“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