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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提利昂南下君臨前,艾格可是正兒八經的守夜人士兵長城頂上值過夜,鬼影森林里巡過邏,還砍過異鬼那種。
他以為自己知道什么叫冷,但現實給了他一個狠狠的耳刮子,讓他親身體會到了為什么北境人概念中也有冬夏之分。
羅柏史塔克巡視長城時遭遇的那場大風暴過去后,贈地維持了很長一段時間的好天氣。但這所謂的“好”,其實就是指天上不下雪、風力吹不倒人,偶爾也還能見到太陽罷了。
溫度,卻在一個小小的回升過后,義無反顧地繼續下降。
剛剛穿越過來時,黑城堡雖然也冷,但僅是在零度上下浮動遠離冰墻一點的荒野里,白日里運氣好時沐浴著陽光還能感受到一絲暖意。即使是夜里最冷時,也不過零下五六七八度,趕上刮風雖能把值夜的哨兵凍得牙齒打顫,但多裹一層毯子,也談不上多么恐怖。
那簡直是溫和到有些美好的回憶,現在,北境人概念中的真正冬季已經降臨,出生成長在江南水鄉的艾格終于體會到了什么叫能令人發狂的冷。
一盆熱水向上潑去落地時就能結冰,在空曠的室外維持正常的篝火已經成為奢望,要么點火前構建存留熱量的掩體,要么加大篝火的規模或混入焦油;人只要一離開室內,寒意就會像有生命一樣瘋狂地往皮毛和衣物的纖維孔洞里鉆,無論穿多厚都沒法在室外久呆;一組人值夜已經成為不可能的安排想確保不凍死人,指揮官必須至少安排三個班次輪換而伴隨著“冷”而來的,是大峽谷底因為冰封而漸漸失去隔離功能的乳河,以及東海望海豹灣內日益艱巨、很快緊迫到必須晝夜都保持警惕的防凍工作。
艾格很羞恥地發現作為守夜人總司令,人類對抗亡者第一線的最高指揮官,自己連敵人影子都沒見著,就先被凍得連房門都不想出。
當然不想出和不出是兩個概念。權力越大責任越大,盡管被凍得像條狗,但他是萬萬不能表現出懈怠的。咬緊牙關,艾格堅持固定的巡視和指導確保自己的戰略安排正確實施、第一時間處理贈地和長城發生的每一件政務以免誤事以身作則,起著良好的表率作用。
而和徹骨的寒冷形成鮮明對比的,是整個贈地和長城沿線一片火熱的生產和備戰氛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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