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袍女微不可察地向他點了點頭沒問題。
瑪格麗既不是他人以法術偽裝而成,也沒有攜帶可刺殺用的兇器。
有意思。
他使了個眼色后,梅麗珊卓微微躬身,退出了帳篷。
若是尋常男性談判大使來見,艾格會選擇讓紅袍女待在屋里以防萬一,但瑪格麗
在身穿龍鋼甲手邊還有劍,兩人間又隔著張桌子的情況下,他若還怕這么個剛剛接受過搜身、手無縛雞之力的年輕女貴族,那他也不用混了。
“特殊時期,還請見諒。”
他不咸不淡地應付了一句,回過視線掃了眼瑪格麗。
雙十年華的高庭之花,如今褪去了青春氣息處在年輕與成熟的完美平衡點上,生理狀態達到巔峰的她今晚的裝束簡潔樸素卻不失優雅,并無取悅男人的意圖卻依舊頗讓人眼前一亮放在平時,艾格多半會以贊美作為禮貌性的開場。
然而,實際上眼前這位美麗的女士卻恰恰是大王領計劃道路上絆腳石的一部分,而眼下攻守雙方的主被動態勢又完全一邊倒。無論是心理還是事實上,他都連想些俏皮話安撫之都懶得動腦,能保持基本的禮儀就已經很客氣了“如果非要說交情,那當然是有的。相識多年,正是你在自報偽王妻子的身份后,沒有被立刻逮捕押送牢房,而是依然能坐到我面前來的唯一原因。希望你珍稀這份友情優待,不要說廢話浪費時間。”
提利爾和守夜人產業間有過合作的“蜜月期”不假,但說到底只是互惠互利的交易。玫瑰家出于祖傳的講究準則沒占守夜人太大便宜是事實,但守夜人產業也是公事公辦,將提利爾家外加藍禮的現金出資以及人脈關系網都折現成股份或技術加倍奉還了的,沒讓伙伴吃虧。
有交情,但不欠人情,艾格拔翻臉不認人起來,自然沒什么心理壓力。
感情牌才打出去就被撕個粉碎,瑪格麗收拾了下思路情緒,抽出了關系牌“女王陛下呢,我代表高庭和河灣向她投降,她不至于連侄媳婦都不見吧”
“我要是你,不會期望這能成為救命稻草。”
艾格輕蔑地嗤笑一聲,不露半點破綻。
女王在心里已經對伊耿王子的身份真實性有所忌憚,但這種會給談判對手更大信心的訊息,他自然不會自爆出去。
稍直起身,他嚴肅起來“受七國合法君主,維斯特洛女王丹妮莉絲坦格利安一世的委任,我以女王之手的名義全權負責與河灣叛軍的談判,現在,讓我們進入正題吧。”
瑪格麗的臉色一下糟糕到極點。
她此行親自出馬,固然是因為父兄皆出城作戰下落不明,城堡內的家族嫡系男丁又只剩下個瘸腿的大哥維拉斯,不敢也不能派出來。但除此之外,還有兩個重要因素也成為了關鍵考慮項:一,丹妮莉絲也是個女人,哨兵明確匯報她騎龍降落在了營地里;二,自己是女王侄兒的妻子,也冠上了坦格利安的姓在貴族游戲里,這種親戚關系可是很好用的敲門磚和護身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