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銜云并沒有因為楚星淵的道歉而消氣,繼續抓著他的衣服。
“是是是,都是我的錯。”楚星淵態度特別誠懇,低聲下氣地道著歉,“就算是發生意外,我也不該放仙君自己那么久,我應該將仙君放入靈寵袋帶到正殿中的!”
“喵嗷嗷”烏銜云在楚星淵誠懇的態度下漸漸不那么生氣了,只用爪子勾著楚星淵的衣服,大眼睛瞪得圓圓的,眼中滿是控訴。
楚星淵心都要化了,抱著貓使勁兒哄,就差跪下來發魂誓了。
一旁手中捏著掌門傳訊符的丁甲:“……”
總算哄得仙君不再叫了,還跳到楚星淵的肩膀上,驕傲地蹭蹭他的頸窩,算是消了氣。
楚星淵這才松口氣,對丁甲道:“我的貓是怎么來到這里的?”
丁甲一臉無奈道:“我也不知道,我與師兄弟們守在遵照掌門吩咐守在正殿門前,等待師弟你出關,等了一個多月,那日正是初雪,我們正在用法力掃雪,便遠遠見一只貓跑了過來,雪下得很大,它身上都沾滿了雪,遠看起來倒像是只白貓,險些沒認出來是師弟你的貓。
我們認出了它,見它似乎很焦急的樣子,便告訴它當日發生的事情,說來也怪,這貓好像能聽懂人話,我們說完它便沒那么著急了,找了個地方避雪。”
丁甲告訴楚星淵,見到烏銜云的時候,它爪子都凍僵了,也不知道這么小一只貓,是怎么從清靜峰跑到主峰的,更不知又跑了多少日。
“我們見它似乎很餓的樣子,便輪回給它帶食物上來,誰知別人給它的食物它都不吃,倒是背上背著個小包袱,里面放著辟谷丹,每隔幾日它都會拿出來吃一顆。”丁甲說著,臉上露出羨慕的神色,“師弟你養的貓,倒真是長情。”
聽了丁甲的話,楚星淵心疼地握住仙君的小爪子,盡管想好好安撫仙君一番,但還先對丁甲解釋道:“他不是我養的貓,我才是他養著的人。”
果然聽楚星淵澄清后,烏銜云態度好了點,用爪子按了按楚星淵的臉,總算不是那么生氣了。
丁甲:“……”
他不是很懂養貓的人的心情。
丁甲本打算將掌門的吩咐告訴楚星淵,誰知道他先從儲物袋中拿出食物喂貓,取了純凈的雪水融化燒熱,并將自己支開,說是給貓洗澡的時候不想叫旁人看見……
丁甲不明白為什么貓洗澡還要不給人看,但還是識趣地閉上嘴,躲在一旁了。
楚星淵布置了一個陣法避寒且阻擋旁人的視線,將浴桶中放上石鐘乳,把足足三個月沒洗澡的小貓放進去。
這些日子烏銜云焦慮得睡不好覺,仆人生死未卜,沒人陪他玩,沒人伺候他洗澡,整整三個月靠著辟谷丹度日,著實吃了不少苦。不過前世他與玄天帝君也很苦,那時吃了上頓沒下頓,一人一貓沒辟谷的時候,有時候餓得會啃草。
玄天帝君那時還不太能控制體內的太陽真火,抓到獵物不是燒成碳灰就是燒成焦尸,根本沒法吃,烏銜云倒還好些,它長得不大,又能鉆到很多小地方去,餓得時候老鼠蟑螂都能吃,倒是餓不到自己。有時候玄天帝君還不得不去吃烏銜云抓來的老鼠吃,當年也是靠著烏銜云養著的。
先后養了兩個仆人的仙君對此很有經驗,現在好歹還有辟谷丹吃,天一派又很安全,不像前世一般到處都有妖獸想要吃了他們兩個,除了找仆人有些心焦外,其余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