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色就是那個黯然離場的人。
身為女主同父異母的姐姐,同人不同命。因為花月色的生母是低賤的妓子,丞相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有這么一個女兒,更別說給予像葉小小一樣的寵愛。花月色自小在青樓里長大,見慣了人世冷暖,心性極為涼薄。只是為了能在青樓里活下去,她學會了與人虛以為蛇,學會了察言觀色,披著憂郁柔弱的皮在青樓里混成了頭牌,是誰都會給幾分臉面。
她本以為自己一生就要這樣度過了,然而在戰事開始后不久,她被敵軍選中作為探子送給了穆君安。花月色沒有什么護國大志,她只要活命,于是便以二皇子送給男主的美姬的身份來到了邊城。
今天的這場戲,就是花月色與穆君安的初見。
化妝室的門被打開,江景笙走進來,身后劇組特地請來為兩人化妝的化妝師。因為是古裝劇,化妝要費的功夫很多,所以要提前一兩個小時就開始化妝。
“顧小姐,可以開始化妝了么”顧央的化妝師名叫cici,是個看起來很溫柔的女子,據說是國內知名的化妝師。
顧央淡淡彎了彎嘴角,“勞煩你了。”
男人的造型總是要簡單一點,等顧央化完了妝,江景笙已經從換戲服的單間出來了。顧央抬頭,正對上江景笙的目光。男人一身繡有金色蛟龍紋樣的墨黑寬袖錦衣,玄玉冠束發,腰間暗紅色的腰帶勾勒得身姿頎長,優雅入骨。
就是顧央也免不了驚艷了半分,毫不掩飾地又細細打量了他一番才道,“很好看。”
江景笙笑了笑,她的目光沒有任何評估價值的意味,就像是在超市里看到一件賞心悅目卻沒有必要得到的物品,是真正的沒有任何其他的意思。
“謝謝,”無論何時江景笙都是禮貌而溫柔的,“我先出去了。”
顧央點點頭,在江景笙合上門后拿著戲服走進了換衣單間。
顧央的戲在第二場,第一場戲則是葉小小偷跑出丞相府的戲。
秦夕夕本身就有很好的天賦,人也努力,雖然因為一些細節的地方沒有處理好而被要求嚴格的陳導喊停了兩次,這場戲還是輕輕松松的就過了。
顧央就是在這個時候走出來的。
女子天水碧色的長裙輕輕柔柔逶迤在地,略顯透明的薄紗后隱隱約約露出姣好的身段,引人遐想。然而她的膚色卻仿佛還要比那素紗更白,偏偏唇如朱砂,一雙美眸含笑掩愁,讓人憐惜。她一步步緩緩走來,流風回雪,宛若步步生蓮,又不經意間帶著一股風塵女子的嫵媚誘惑。
有一美人兮,見之不忘。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其素若何,春梅綻雪。其靜若何,松生空谷。其艷若何,霜映澄塘。其神若何,月射寒江。應慚西子,實愧王嬙。
江景笙從來都不是一個注重相貌的人,但腦中仍不由自主冒出了這樣的詩句。
他清楚,此時從化妝室走出來的,不是強勢而高貴的影后顧央,而是在煙花之地沉浮的清倌花月色。
他唇邊的笑意一深,忽然十分期待與顧央對戲起來。
“她又進步了。”陳導感嘆,連忙對呆愣的工作人員高聲喝道,“還愣著做什么,準備開始”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