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央狀似無奈,語氣卻很從容,“像是如你所說。”
永安侯世子揚唇一笑,低身至她耳邊,在遠處看來卻仿佛親吻,“那我便助你一次,如何”
不待她回答,他已然翻身上馬,長揚而去。
顧央目送他離開,半晌輕笑一聲,轉身要入府。
“阿央。”錯身而過的前一刻,蒼豫開口喚住了她。
顧央回過頭,面上的神情沉靜而溫良,她垂下眼眸,“王可是有要事吩咐”
未見她的時候,仿佛有千言萬語要同她說,可真正見到她,卻仿佛所有言語都蒼白,看到她同那個人舉止親密,他心里除了無盡的酸澀,還覺得果然如此。
她不曾等他,他也不曾教她等。
未曾開始,也沒有結束,到頭來,他依舊是個理智得近乎冷酷的人,這樣叫住她,又能說什么呢若是開口挽留,或許也只是給她多添一分煩憂。
“無事,早些歇息罷,”他聽見自己這樣說道,“若是若是有了什么意中人,一定要告訴我,我會讓太后為你賜婚。”
“自然,”她溫和的語調莫名譏諷,“顧央先在這兒多謝王了。”
她轉身離去,而他微微仰起頭,沒有去看。
月色皎潔,如冰紈輕紗,似飛流緞帶,也仿佛初見之時的那個明月夜,她抬眸之間溫軟的眉眼。
佛說,由愛故生憂,由愛故生怖。
佛說,人生八苦,至老相隨。生、老、病、死、五陰盛、愛別離、怨憎會、求不得。
求不得。
那個他曾看著長成如今深愛的姑娘啊,他求不得。
顧央是在自己kgsize的大床上醒來的。第二天清晨的陽光從窗簾的縫隙處漏進來,絲絲縷縷,纏纏綿綿,猶如不可掙脫不可違抗的情網。她深深地吸了口氣,心情也隨之愉悅了幾分。
昨晚她是有意在沙發上裝睡的,原本是想試探江景笙對自己的態度,然而最后的結果還是有些出乎意料,也讓人驚喜。最終她在醒來和睡去之間猶豫了片刻,還是沒有睜開眼。
畢竟這樣做對于江景笙這樣的人來說只會徒惹尷尬,甚至因為這尷尬滋生出距離。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