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塘一手將炸醬和面條放好,一手捏了捏詹嵐軟軟的耳垂,又捏捏他睡衣帽上小小的羊角,說,“有你的,但是不準吃多了,吃多了積食。”
詹嵐抱著詹塘的腿拖長音,“哥哥”
“撒嬌也沒用,”顧央上前擼了一把詹嵐的泡面頭,在餐桌邊坐下了,“等你肚子疼了看你找誰哭去。”
“好叭。”詹嵐鼓了鼓腮幫子,也不氣餒,挨著顧央在餐桌前坐下了,兩條小短腿一晃一晃。
顧央一手摟住他的肩,一邊和他一起看向詹塘,促狹道,“糖糖哥哥快給我們開飯呀。”
詹塘頭一低,低聲“嗯”了一聲,就埋頭將散發著香氣和熱氣的炸醬和面條拌在一起,等炸醬和面均勻混合,便分出一大碗一小碗出來,放在詹嵐和顧央面前。
顧央接了碗,拿筷子從自己這份里又分出一碗推給詹塘,“你也吃。”
詹嵐有樣學樣道,“哥哥也吃。”
詹塘對著他們笑了笑,眼下的臥蠶也跟著微微彎起,“謝謝。”
三個人安安靜靜地吃完了夜宵,收拾好碗筷,就各自回房間睡覺了。
顧央的房間長時間沒有用,但看起來還很干凈,床上的被褥和被子也是鋪好的樣子,想來是每天都有人收拾的。
她在熟悉又有點陌生的床上躺下來,很快就沉睡了過去。
第二天是周六,顧央還躺在床上,就被屋外傳來的聲響給吵醒了。
其實客廳里的聲音并不大,但顧央淺眠,房子的隔音也不是太好,她迷糊了一會兒,意識還是慢慢清醒了。
顧央抱著被子在床上躺了一會兒,耳朵分辨出外邊講話的是詹嚴均,他的語氣有點急促,為了不吵到其他人刻意壓低了音量,但估計是氣極了,說到一些詞的時候音調抑制不住地拔高。
顧央遲疑了一瞬,就從床上下來,悄無聲息地立在了門邊。
門外的聲音頓時清晰了幾分。
“你就說,說到底是什么原因我一直覺得你是最省心的一個”
“我根本沒有多想,結果你是怎么對我的還有四個月就要高考
“你就告訴我一件事,你昨天晚上干什么去了”
顧央聽了一會,從只言片語中就猜出了事情的始末。
詹塘昨天跟去莫吉塔是翹掉了一節晚自習的,還是安排了一場模考的晚自習,詹嚴均今天早上得到了老師發過來的消息,才知道詹塘昨天根本沒有參加考試。
詹嚴均沒想到自己這個安靜聽話、從不讓人操心的兒子一叛逆就叛逆了個大的,頓時就著急上火,連今天上午的課都給詹塘請假了,要和詹塘把這件事說清楚。
不過顧央聽了這么一會兒,幾乎都沒有聽到詹塘的回應。
顧央想了一下,詹塘的自尊心從小就很強,一定不想讓其他人看到自己被詹嚴均訓斥的樣子,于是就放棄了早點出門的打算,坐在床上玩手機。
企鵝里一個置頂群里冒出一條消息。
水木頭快快快我餓死了,你們誰那能蹭飯的
過了兩分鐘,四人群里依舊沒有人回話,現在才八點不到,估計另外兩個昨天晚上熬夜修仙,現在還沒爬起來。
顧央慢悠悠地翻著微博,又過了會才在群里回。
顧你看誰理你
水木頭
水木頭大姐顧顧央央我能去你那嗎給口吃的救命
水木頭本名叫做林淼淼,是個男性beta,也是顧央參與的一個不太專業的樂隊的貝斯手,高中輟學,平時以游戲代練售賣裝備為生,同時也是個無可救藥的廚房殺手。
顧怎么最近搬磚不順利,沒飯吃了
水木頭磚太燙手,搬不動自抱自泣jg
顧哦。加油。
水木頭別別別,大姐給口飯吃。
顧叫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