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可認得我是什么人”
孟荀一雙眼睛盯著老人,后者微微一愣,想了片刻,卻是根本不認得對方,孟荀從腰間取下一枚玉牌,上面刻有大魏二字。老人見那令牌,頓時嚇的魂不附體,驚聲駭然“你是魏武卒”
“不要,不要捉我”
在魏朝,魏武卒就是兇悍的代名詞,為最強大的步兵,擁有鐵一般的紀律,并且是所有刑法司的頂頭上級。若是抓什么嫌犯,一旦要動用魏武卒,那么需要表達的只有一個意思殺無赦。
而只有魏武卒,才能在腰間別上刻有大魏的玉牌。除此之外,便只有王室可佩戴此令。
孟荀見老者掙扎,頓時冷下臉來,心道這廝果真只是逃避法律而已。他怒道“你曾經殺人無數,又曾滅人滿門,是也不是”
老人額頭冒汗,脫口而出“沒有,不是我做的”
“不是你做的之前喊什么不要捉你還是說,這些人都說了謊”
孟荀一指香客,忽的異變陡升,那香客跳到一旁,頓時翻臉“這位公子,我可沒和你說過什么話啊”
變故突現,孟荀頓時一懵,而那老人則是抓住這個機會,連忙道“你看,他說謊了”話語落下,老頭卻是一把扯開孟荀的手臂,如喪家之犬般的逃出了白龍觀,轉眼便沒了蹤影。
犯人逃離,卻是孟荀一時不察,他心中惱火,頓時揪住那香客“你之前說的話是什么意思”
香客頓時苦著臉“公子,你莫要怪我,我與那老頭熟識,便是我家住城中何處他也一清二楚,咱們這里離著魏都足有三百里,說遠不遠,說近不近,不是有句話叫燈下黑么。剛才我若是幫了你,回頭我歸了家,他萬一跑得了,我這腦袋肯定保不住啊。”
“再說了,他既然身為山賊,那當然是有同伙,記得當年那些家伙都是散了去,還都沒死沒被捉住呢我我還不想死啊”
孟荀氣的發抖,他把那令牌丟出“你不認得這令牌么”
香客滿臉頹色“認得,認得,魏武卒的令牌么。可是就算魏武卒,也不會隨時隨地保護我的安全啊,我經商多年,好不容易攢下點錢財,這要是被他殺了,又得怎么算呢”
“聽聞神仙中人死了,魂魄轉入幽冥海中,待到一十八年后又是一條好漢,可咱們是凡人啊,這要死了就是一了百了,我怕啊。”
孟荀氣的一把將那香客推開,香客整理了一下被弄亂的衣冠,連著對孟荀做了幾個大禮,隨后飛也似的跑出了白龍觀。
白龍觀中善惡分明,王尚書說那條白龍可分辨人心善惡,那像是這老頭一般的惡人難道都得了救贖不成那像是香客這種膽小怯懦之人,是非不分之輩也能達成心愿
“善惡一視同仁,惡也救,善也救,那難道死去的人命就這么算了不成常言仙人懲惡揚善,可這白龍觀都做的是什么事情無所作為的仙人”
孟荀站立原地,忽的前方那小童回來,扯了扯他的衣衫“殿下”
小童雙目澄澈,心無污垢,孟荀見到小童,那火氣不由地降下幾分,但想著白龍道人的作法,不由地心生怨憤,若是善惡一般,這算什么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