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變故,讓兩人都是愣住。
任天舒的瞳孔驟然一縮,那身子猛地晃動,只是這一剎那,就踏著云霞而入,那手中鐵棍揮舞,那寶蓮燈對準這清明葫蘆就直接砸了下去
相對于任天舒的憤怒,陳汰濁則是大喜過望,那手猛地一扯,無形之中似乎有某道氣息牽引,就這一下,那清明葫蘆滴溜溜的回轉入陳汰濁手中,如此落下,此時那九蓮五葉都又恢復原樣,看不出方才半點威風。
“原來是要自身精血為引才能催動哈哈哈哈我果然是這葫蘆的真正之主它認可了我”
陳汰濁哈哈大笑,面色瘋狂,而任天舒眉頭一皺,冷然開口“別天真了,陳汰濁。從沒有聽過什么先天根本源氣至寶需要精血催動的,你根本不是這葫蘆的主人”
“需要自身精血才能催動一次,如此施展,和自殺有什么不一樣”
任天舒冰冷的呵斥,而陳汰濁則是陰狠的笑起來“任天舒,你也在自欺欺人,是看我有了先天根本源氣至寶,所以在此心中妒忌了吧”
他被喜悅沖昏了腦子,而任天舒目光越發冰冷,只是搖搖頭,一言不發,此時把鐵棍持著,在空中猛地一掃,如此又是一輪大日顯化出來
那當中,有一尊神靈顯化,此時睜開眸子,如從過去走來,神威煌煌。
這尊神靈不過是個虛像,是法所造化,此時任天舒把寶蓮燈一指陳汰濁,這輪大日陡然再墜,當中化出無數大日火龍,身繞金光,足踏黑云而下
群龍舞空,烈日當頭,如天外之中,大日光王下界
陳汰濁見群龍嘯來,那手中不再施法抵擋,而是哈哈一笑,收了氣血,如此在眉心一抹,化出一滴精血,如此在這清明葫蘆上又是一劃。
只剎那,葫蘆飛出,被陳汰濁祭而起,此時葫口打出一道白光,凡所過之處,群龍化灰,大日熄滅,這一道白光繞那光王脖頸一圈,這尊神靈虛像頓時寂滅,此時白光順著大日游蕩,向著任天舒的腦袋打去
極度危險的感覺縈上任天舒的心頭,他連忙退出,此時連點丹霞,只看那白光打來,當頭一刀,讓任天舒瞳孔驟然一縮
寶蓮燈猛地抬起,那金火吞吐,散去萬法,然這一道白光打下,卻如刀芒不散,直至寶蓮燈中金火猛顫,那白色刀光才漸漸散去。
“你”
任天舒是真的驚訝了,這道刀芒居然如此厲害,連寶蓮燈也是堪堪才能抵擋住,那燈中明光差點就要熄滅
“好好好寶貝啊”
陳汰濁看見任天舒被自己連壓,頓時大喜過望,甚至眼珠子都充血赤紅,哈哈大笑“師兄,你也有今日這般狼狽時老天雖然眷你,又是賜法又是贈兵,但功夫不負有心人,我今日終究是后來居上,能摘你頭顱了”
“何等可笑,何等可笑我日日夜夜,勤奮修持,自三火境起,那一日被師尊斥責,我便發瘋般的修行,不敢有一絲一毫懈怠,但無論如何,天都在眷顧于你,我追趕不上,總是得不到半點看重”
“后來我知道了,原來你是天選的人,是大氣數者,有上天的法,能走出自己的道,而在師尊他們看來,我不過是一個隨時可能被仙人殺掉的弟子,并不值得他們用大力去培養”
“你是天驕,是紅花,我再怎么修持,也不過是一片綠葉罷了綠葉終究比不過紅花啊”
陳汰濁瘋狂的嘶吼,又哭又笑,那悲喜交加,似過去十幾年的苦處都在此時爆發出來,而任天舒盯著陳汰濁,冰冷的開口“陳汰濁,你覺得是你沒有大氣數,我有大氣數在身,所以處處不如我”
“好,如今我不用太上日月大法,不動寶蓮燈,我倒要看看,同是大日黑天上神經的修行者,你倒是能比我厲害幾分去了”
任天舒哈哈大笑,那目光之中滿是嘲諷“螻蟻終究是螻蟻,魔門還講什么不如不如,后來居上你以為你是誰,太虛山的楊安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