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山高渺,李辟塵三人行起,不多時已經來至祝凝心洞府前,那當中設下劍陣,李辟塵上前而動,施展雷風之卦,剎那便將那劍陣破去。
陣法一道,關竅就在于陣眼,陣眼一破,一切有為之法皆寂滅。
萬般道劍還不曾發出便破去,引洞府主人開目,待那劍姑出來,見到李辟塵三人,頓是驚訝“師兄,你不是去了紅杏山么”
自龍盂舞閉,李辟塵便去往紅杏山,祝凝心則來了這定海群山中。
她這般疑問,又見得那后方二人,一者滿頭華發,面容俊朗,一人身著金袍,頭戴天冠,容顏清秀,卻是俱不認得。
祝凝心剛是要問,突見那位戴著天冠穿著金袍的人轉動身子,只是剎那便顯化出真容言,只是一眼,祝凝心便是認出來的,那是訝異非常“你是長生道兄”
倚帝山末,曾經也有見過真面,李長生笑起“是我,劍姑別來無恙。”
二人互相見禮寒暄,又介紹越山青認識,而李辟塵則是將此時來意說明。
“此事本與諸人無關,乃是與我和長生有莫大聯系,但如今那吞天傳人異動,我心中有驚,總覺得會發生什么惡事,這感覺并非空穴來風”
“那人皮古怪,又有九念八十一殺的奇怪之法,再加上吞天之法的恐怖與最近龍宮異動,我把這些事情將給你聽,是希望你助我一臂之力。”
李辟塵面色嚴肅,此事若是說大則非常大,但若是說小,這些龍盂客何必冒著風險參合進來大可尋理由離去,不再管這些瑣事。
李辟塵自然也知道,于是當下許諾“師妹放心,若是此行得利,我必不得虧待了師妹。”
“這是個天大的人情。”
此事牽扯至如今,李辟塵當然知道是因自己而起,但心中又總有一種感覺,認為這事情,還遠遠不止這么簡單。
山雨欲來風滿樓。
聽得李辟塵言,祝凝心便是笑“師兄何必與我客氣,這般要求,我自然是答應的。”
“既然師兄心中有些異動,我自然不敢不信,說實話,我雖然居住在定海群山中,但近日來,也是心中總有些難受之意,總是有冥冥難感。”
她一口答應,李辟塵當時便是道謝,那話語落下,只道“事不宜遲,此事必須盡快告知諸人,若是有意愿與我同去者,自然落下情面,若是不來,也不得強求。”
吞天傳人能吃掉他人,壯大自己,再引皮相化作他人模樣,這等恐怖的吞噬嫁衣之法,恐怕,任是誰也不想成為對方口中的獵物。
以此降魔之義來言,李辟塵把此事說的嚴重,而事實確實也很是嚴重,畢竟都把目標打在龍宮,誰知道龍盂客會不會成為下一個掩護目標
誰也不想死在這里。
李辟塵帶諸人前行,路至半響,李長生言分開行事,聚人于某處,于是四人定下,便是分開來去,各向其他方位移動。
這當中,自然是祝凝心把群山諸客的位置告訴三人清楚,于是李辟塵四人分散開來,各去一方不提。
山凹有水,當中大瀑之后端坐三人,正是太傷武仙,李辟塵來至此方,那見四周聚陣,便同施展破陣之法,一番擺弄,蕩起天威,驚動瀑布之后三人出來。
“李道友”
黃天涼見到李辟塵,先是訝異,而后詢問“三四日不見你,如今突然來找我,想必是有什么事情要講無事不登三寶殿,且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