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興明在心里默念我失嬌楊君失柳,楊柳青青直上重宵九,月里嫦娥舒廣袖,七十年代,我回來了,你還會是原來的樣子嗎
“讓我吃口菜唄。”媽媽吃著原味的小米粥煮雞蛋,看著一桌人在大口吃菜,有點忍不住,向爸爸撒嬌。
爸爸有點遲疑,看了看姥姥。姥姥瞪了媽媽一眼“不行,快吃,吃完躺著。”
媽媽有點不高興“就讓我吃一口唄,就一口,我這身子骨好著呢。”
張興明聽著媽媽的話,眼淚差點流出來,原來歷史上再有四年,媽媽就要到奉天住院了,癌癥。
住了兩年院,花了七八萬塊錢,總算是保住了命,不過一直到張興明回來,老媽的身體也不是太好,總是這疼那腫的。
如果不是媽媽的毅力強大,就被這可惡的病害死了,雖然救回來了,但遭的那些罪,受的半輩子折磨,這一世難道還要重復
怎么辦怎么能避免張興明拼命的想著,想著,身下透上來一股股熱氣,迷迷糊糊,睡了。
回來幾天,張興明也適應了重生回來的事實,剛回來的激動勁也過去了,開始懷念過去。
大女兒在京城上大學,還處了個對像,還沒來得及見一面就回來了,也不知道會咋樣。
小女兒在巴渝,小學,性格有點弱,也不知道會不會受欺負,自己公司剛成立不久,那個二十萬的單子剛簽啊。
會不會有人想我想著想著,眼淚又冒了出來。
忽然,張興明止住了眼淚,眼睛瞪得老大,回來四天了,加上醫院三天,七天
媽媽說從他出生那天開始雨夾雪,一直到他滿月才消停,這幾天果然一直忽大忽小的下著,在屋里都能停到北風呼呼的刮,那么,這一世,還會像上一世那樣嗎
上一世,張興明出生第七天開始吐奶,人一天比一天瘦,爸爸媽媽頂著雨雪抱著他四處求醫,連跳大神都請了,最后還是在杯鋼總醫院確診是先天性胃埂堵。
就是胃先天是長死的,和食道不連通,后來手術開刀才留下一條命。
爸爸媽媽頂風冒雨的,每天都淋個半透,特別是到杯鋼總醫院,兩人身上濕透了,就在醫院里靠著有點溫度的暖氣呆到天亮,結果爸爸落下個肩周炎,疼了一輩子,媽媽落了個腰腿疼,也是一輩子,這是在月子里啊。
張興明開始閉目感覺自己的身體,這幾天該吃吃,該拉拉,一切正常啊,按說胃不通,不能拉屎吧
那么,這一世不會去挨那一刀了話說剛回來驚喜勁還沒過就要送醫院去挨一刀,張興明也怕啊,上一世小不記事就算了,可這輩子咱這清醒著呢,那得多疼啊。
如果,這輩子不用挺著肚子上那條大蜈蚣,也是件幸福的事啊,張興明看著炕琴柜音,東北放在炕尾的衣柜上的四塊工藝畫想著。
好不容易回來了,咋也得改變點啥吧,那咱就從肚子這一刀開始行不
沒人回答。緊張啊,害怕啊,心里慌啊,覺得肚子有點疼,那一刀,是把整個肚子切開了啊,話說現在這肚子也不到十五厘米長吧。
迷迷糊糊睡過去,朦朦朧朧醒過來,時不時哥哥上來捏捏臉喂個豆子,就過了好幾天。
其實這月子里的日子真的很好混,不管你腦袋里有多復雜,可是身子小啊,就是不停的睡,一晃,滿月了。
張興明這才長吁一口長氣,看來這刀是省下了,這半個月耽心哪,估計都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