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架有錢拿這些小子一個一個像打了雞血似的,頭上還包扎著呢,就開始到處找對方,個七八個,到處晃當,抓住對方的人就是一頓暴揍。
也有打錯了的,不過沒人在乎這個,挨打了的也是敢怒不敢言,也就是買兩罐頭去看看,說句“哎呀不好意思,以為你是誰誰誰呢,這加整的,打錯了,不好意思啊。”
選礦廠這片清干凈了,就開始往機修發展。
整個南墳分三片,以三大廠的子弟為核心,露天礦,選礦廠和機修廠,各廠的子弟們相互間都不太看得上眼,經常打架。
但露天上面是以礦為主,有煤有焦子,但鐵少,都是機械零件,大家伙,也弄不回來。
廢鐵的主要來源就是選礦和機修。
于是這些小子就開始十幾個一群的往機修那邊跑,社會上的只要露頭就是一頓削,幾次下來把機修這片打沒脾氣了,這邊有號的給二哥帶話,你弄你的廢鐵,咱不摻和,不過你們也別過來了,咱服。
要知道同樣的組人打架,一邊是靠義氣,一邊是靠義氣加錢,這力度就沒法比。
兩三個月下來,二哥的名字在整個南墳就打響了,連露天上面的也下來找二哥喝過酒,別的不說,先套個臉熟。
就這樣大打小打的爭了大半年,才算把整個地區的廢鐵盤起來了,沒人在插杠了。
這一年下來,一是兜里有錢了,二是帶著幾十個兄弟,成天發號施令的,二哥的整個氣質也發生了變化,不再是一年前那個半大小子了,神情眼神之中自然就帶上了一絲大哥的味道。
因為年根了,生意暫停,這小屋有幾天沒人住了,屋里涼透了,感覺比外面還冷。
兩個一進屋就開始打抖,趕緊手忙腳亂的生爐子。
放點茸柴,上面架幾根細木頭,撕幾塊油氈紙點著塞到下面,木頭很快就燒起來了,然后放幾塊大點的木頭。
等大塊木頭燒起來的,加煙煤塊進去,馬上黃灰色的煤煙就鼓起來,順著煙囪涌了出去,順窗子能看到院子里空氣中全是煤煙。
等煤煙小了,煤就燒著了,火透上來,屋里開始回暖。
在煙煤上面捂上焦子,沒一會爐火上來,焦炭放出紅光。
二哥坐到床上,把軍鞋脫下來在爐子邊上烤,緊了緊大衣,點了根煙,問“啥事整的神神叨叨的,說吧。”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