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刀的哥們這會兒還沒爬起來,躺在地上,刀扔出去老遠。
只有最后一個青年,一直沒動手,也離的最遠,這時候看看這邊,看看那邊,完全不知道自己是該跑還是該過去陪著蹲,還是去扶那個。
張興明拿槍指了指他,說“你,去把他扶過來,蹲一起。”
那哥們邊看弟張興明邊小心的走過去,費了大勁才把那青年扶起來,連拖帶扛的弄到這邊,放在那兩哥們身前,他也在那兩身邊蹲下來。
張興明說“老陳,身上有手絹沒”
陳子勝點頭說“有,嘎哈呀”
“去把那把刀撿過來,拿手絹包,不要用手碰到。”張興明指了指傷了自己那把匕首。
陳子勝有點小興奮的樣子,從兜里掏出手絹跑過運,把手絹蓋到刀身上,拿了起來,邊包邊走回張興明身邊。
張興明又說“天英,公園有保衛科,去喊人,就在飛機邊上那樓里。”
周天英答應了一聲轉身往旱冰場外邊走,剛走了兩步,就聽見圍觀的人說“來了來了,保衛科來了,這回可熱鬧了。”
“這小孩咋還有槍呢這可得了,不得判個十年八年的呀明明是有理的,這下可得了。”
“那不一定,這幾個小子在這片混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早掛了號了在派出所有案底,再說還動了刀呢。”
“那可是槍,不好說呀,這事整大發了。”在東北人眼里,打架是純小事。
東北人熱心人比較多,看來是剛才一打起來就有人找保衛科去了。
保衛科兩個警察腳步匆匆的走了過來,剛一進旱冰場就一怔尼馬啊,這啥情況,怎么還有槍呢,我草剛才那大姐也沒說這動槍了啊。
咋整兩人對視了一眼,都放慢了腳步,有點騎虎難下的感覺。
周天英喊了聲“張興明,保衛科的來了。”
張興明轉頭看了一眼,說“兩位,我是市局的,帶銬子沒”
那兩聽了張興明的話,又相互看了一眼,雖然的點難置信吧,但這大庭廣眾的,也不好說啥,高個那個說“這是啥情況”
張興明說“耍流氓,挑釁斗歐,持刀傷人,被侮辱傷害的全是初中學生。”邊說邊放下槍,從周天英那拿過自己的包,把槍退膛關保險收到包里,順手把證件拿出來遞給那警察。
高個警察接過來打開一看,果然是市局的證件,特聘顧問,也不知道是個啥職務,反正是干部,李大局長那筆字太好認了,而且這個年頭,沒有人敢當著警察的面冒充警察。
在這個時期,所有工礦企業的保衛科都是真警察,都是在藉的,進入90年代后,慢慢變成了保安性質的內部員工。
張興明剛剛踹了一腳就馬上退了幾步,打架不能暈了頭往上上,要隨時和對方拉開點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