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都笑了笑,這算不上啥大事。
放下電話,張興明走到程勇的尸體前面,蹲下仔細看了一下,他是自殺的,直接打穿了太陽穴,血混著腦漿流了一地,散發著嗆鼻的血腥味。
剛才朱局長一介紹自殺者的姓名,張興明就知道這是咋回事了。
上一世他就一老百姓,沒實際接觸過案子,但當時的報紙對這件事有詳細的報道,所以他知道事情的始末,只是沒記住發生的具體時間而已。
說起來,這算是一個時代性的悲劇,如果同樣的事放在2000年以后,根本就不可能發生這樣的結局。
東北人在兩性關系上相對要保守一些,由其是在80年代,說一聲封建是絕對沒錯的。
而且老禮中關于男女之間的規矩也特別多,不用說更早,就是在80年代,搞破鞋也是極為嚴重的事情,會被打死的,會被街坊四鄰鄙視唾棄。
但話說回來,其實我們這一生之中,越是關于我們自己的事情,反而就越不受自己的控制,其中就包括男女感情。
你不知道誰會愛上你,也不知道自己會愛上誰,愛情這東西是沒有任何理由和理性的東西。
相對于現代社會的快餐愛情,把約炮當休閑娛樂來說,那時候的人活的是苦悶的。
不過這些和本次事件沒有任何關系。
程勇是個轉業軍人,在業務上也一直有著非常好的表現。
在單位里,如果一個小伙子或是一個大姑娘長的可以,業務能力強,表現好,第一個反映出來的就是介紹對像的特別多。
一些閑的無聊的大叔大媽大姨們,在這個沒有娛樂沒有廣場舞的年代,是把介紹對像當事業來干的,有著無窮的興趣和動力。
傳達室的窗口里伸出個腦袋來沖他喊“哎,那小子,你嘎哈的下來。”
張興明從樓梯上扭頭看看那人,回身走下來,走到窗口說“咋了”
那個人把腦袋從窗口縮回去,回身坐在窗口里面的椅子上,說“你哪的找誰”
張興明說“分局誰在這邊了我找他。”
那個人一皺眉,說“你到底是找誰找分局去那邊樓,這是檢察院。”
張興明從包里掏出證件打開沖他亮了一下,說“我代表市公安局李局長來了解情況,察看現場,請問分局的同志在哪里”
那人愣了一下,看了看證件,看了看張興明,伸指向上指了指,說“三樓,偵察監督科。”
張興明沖他點點頭,扭頭上樓。
二樓一排辦公室的門全開著,里面有人在低聲議論著,聽到腳步聲辦公室門口不時有人影閃動。
到了三樓馬上氣氛一變,辦公室門全關著,走廊里靜悄悄的,隱隱約約的說話聲音從另一邊傳過來。張興明看著門上的銘牌往里走,走廊到里面有個拐彎,拐過來就看到了偵察監督科的牌子,門是開著的。
張興明直接走了進去,一靠近門口,一股血腥味就撲鼻而來。
他站在門口向里面看了一圈,辦公室有點大,里面還有兩個小間,幾個警察正在和兩個深色西裝的人站在辦公室中間小聲說著什么,一個警察手上拿著一臺照相機。
離這幾個人不遠的地上,躺著一個男性,也是穿著深色西裝,仰躺在地面上,右手不遠處是一把手槍,看不著他的頭部,但能看到血是從頭部流出來的,浸染了好大一片。
面對門口站著的警察看到了張興明,問“找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