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端起酒杯,喝了半杯在嘴里,然后臉刷一下紅透了,大勝哥拽把椅子坐下來,大嫂靠過來把嘴里的酒喂到大勝哥嘴里,但是大勝哥沒咽,就在嘴里含著,然后嫂子把剩下半杯酒喝干凈,舉起杯子翻過來讓棉衣哥看了看,然后沖大勝哥點點頭,大勝哥把嘴里的啤酒咽了下去,對棉衣哥說“行不六子,過了沒”
六子沖嫂子豎起大拇指說“服了嫂子,來點煙。”
邊上想起掌聲,有人大聲叫好,其實大部分這種小游戲都是考驗新娘子的智力的反應的,只要應對得體,這個嫂子的位置就穩了。
在東北,媳婦能不能被兄弟接受也算不小的事呢。
大勝哥拿著根不知哪找來的小棍,另只手里拎著一個盆子,繞著蓬子邊走邊敲,嘴里喊著“我孫大勝今天高興啊,我娶媳婦啦。我孫大勝今天高興啊,我娶媳婦啦”邊上所有人都笑瘋了,大嫂紅著臉站在一把椅子上看著。
繞著喊了一圈,走到大嫂身邊,大勝哥把棍子和盆一扔,說“哎呀,這娘子不錯啊,正好當媳婦啊。”然后過去把大嫂背起來,再繞蓬子一圈,最后回到桌邊大嫂還得親大勝哥一下,總算是把煙點著了。
這時候已經是下午三點多了,說實話結婚真是太累人了,大嫂其實早就受不了了,但也得咬牙堅持下來,這可是結婚啊。
下一桌,這第一個就干脆,說了聲“對不住啦嫂子。”拿起一顆花生豆順著大嫂的領口往里扔,第一下沒扔進去,他又從邊上拿過一個,那邊準備了十來顆,是洗過擦干凈了的,不會臟衣服。
第五顆終于扔進去了,然后他沖著大嫂說“嫂子,你跳兩下。”
嫂子紅著臉原地跳了兩下,她的胸部在東北來講算是比較大的,跳動起來會涌動,在這個時代來說,這不但不是美反而覺得很丑,會覺得不好意思,不像后世,恨不能掏出來頂腦門上。
嫂子跳完,這小子跟大哥說“哥,把花生豆掏出來扔酒里,再把酒干了就行。”他指了指桌上的啤酒。
大嫂的臉都紅到脖子根了,這樣的游戲在那時候來說就算是相當污了,大勝哥拿手點著這小子說“行,三子,你小子等著啊,我看你是不想好了。”然后挽了挽袖子,把手伸到大嫂衣服里去找那顆花生米。
這有個規矩,不能從下面找,要從上面伸進去,還不能讓花生米掉下來,所以得把手盡量壓在身上慢慢摸。
大嫂紅著臉閉著眼晴站那,邊上的人吹口哨哄笑,這算是看到“大”節目了,有的就說“這小子能啊,有出息,哈哈。”
摸了足有五六分鐘,大哥終于把花生米拿了出來,這還是仗著大嫂堅挺,把花生米托住了。
干了酒點著煙,大勝哥馬上翻臉,拿手在小子頭上拍了兩巴掌,說“你個死三子,你記著啊,哥早晚收拾你。”三子嘻嘻哈哈的躲著跑人群里去了。
邊上有人起哄“大勝,削他,他根本不是那桌的,硬坐那坑你呢。”
大家笑起來,婚禮上經常有這種事,本來毫無關系的人硬擠到哪桌上就為了出個節目逗新人,大伙看熱鬧也不會說破,來人去客那么多,也沒有人專門盯著誰是冒充的,反正熱鬧嘛,就圖個樂。
大部分人都是直接說幾句好話把煙點了的,只有比較熟的,年紀上差不多的愿意起哄搗亂。
終于,送走了最后一批客人,安保員和服務人員打掃收拾,這已經今天的第三批了,從早弄到晚太累,張興明安排了三個班輪換,其實這些人還挺喜歡在這幫著忙活的,有意思還能被人羨慕的盯著,心里美美的,雖然確實有點累。